“柏暝羽,我好怕。”
好怕他們會是下一個沉雁,死的不明不白。
柏暝羽見她渾身在發抖,真的被嚇的不輕,他耐心詢問。
“月兒,你在宜春院是不是看到些什麼?”
她瘋狂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沒有。”
柏暝羽輕拍她後背:“本王不逼你說,冷靜下來。”
他昨夜暗中派於從去試探宜春院護衛身手,發現和鳳尾樓殺手的招式一模一樣,這個宜春院和鳳族一定有關係。
他本想多等幾天,讓整個宜春院放鬆警惕,如今看來等不了那麼久了。
入夜,沈知月好不容易睡著,卻一個噩夢接著一個噩夢沒完沒了。
柏暝羽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把她搖醒:“月兒,又做噩夢了?”
他拿起手帕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給她蓋著點被子,怕她著涼。
沈知月拿起掛在屏風的衣服穿上:“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她走出房間,坐在外面石桌上,吹著夜間涼風,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柏暝羽端著壺熱茶坐在她身邊,給她倒了杯。
她手貼著不如兩根手指大的茶杯,感受上面的溫度,緩了緩。
“現在可以跟本王說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沈知月搖頭:“沒有,我就是做了噩夢,我很害怕,我們會和沉雁一樣的下場。”
“有本王,不會發生這種事。”
沈知月靠在懷裡,最後還是睡了過去,她一晚上都在做噩夢,根本沒怎麼睡,冷靜過後,睏意也上來了。
柏暝羽將她抱起,放到床上,動作放輕給她拉起被子。
他手指摩擦著她臉蛋,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一切都是因宜春院而起,只要宜春院不復存在,她的害怕也因此消失。
柏暝羽來到執辦處大門,給他們提供線索,執辦處連夜帶隊將宜春院包圍起來。
嬤嬤從房間套著衣服下樓,鳳尾樓蟄伏在這裡的殺手,圍在了迎客的前廳。
她透過門上的糊紙看到外面拿著火把官兵人數,來的還不少,她盯著這些殺手。
“都下去,只要你們沒暴露身份,宜春院還不至於被毀掉。”
殺手如數撤退,瞬間消失在前廳,嬤嬤讓人把門開啟,她拉過椅子,坐在門口正中間,手拿著茶壺,往嘴裡倒了口。
“是什麼風,把各位官爺招來了?宜春院暫時不營業,你們若是尋樂子,還得去別家瞧瞧。”
帶隊把手放在佩劍上:“我們查到沉雁姑娘手上有綁痕,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嬤嬤站起來笑著說:“官爺,這客人喜歡玩這樣,奴也攔不住,這跟奴有什麼關係?”
“那些恩客全都招了,就是你把人綁起來,沉雁姑娘的死和你有關,跟我們走一趟。”
嬤嬤眼色一沉,這些人還真是提起褲子不認賬,求她再放他們進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若是沉雁出什麼事,他們會擔下來,也罷,沉雁能求得南王關注,是比較麻煩些。
嬤嬤看了眼樓上,和官兵離開,她相信她跟了主上那麼多年,主上會把她救出來的。
今夜太晚,嬤嬤被推進去牢房,正當她想著還能出去的時候,封亦出現在門口,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扔給她。
“主上的意思。”
嬤嬤看著瓷瓶,癱倒在地上,鳳尾樓處置叛徒,讓叛徒主動服下毒藥是最輕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