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沒見過這女子,至於小夫人說她是王爺的小妾,根本不可能,王爺在認識小夫人之前,那就是不近女色,連王府下人除了太妃身邊的嬤嬤,就沒一個女的。
於從上前:“姑娘,你冒充王爺小妾,誰給你好處?”
沉雁有些沒反應過來,眼淚僵在眼眶,反應過來,緩緩說道。
“民女豈敢高攀王爺,許是剛才那位姑娘誤會了。”
於從站在她面前:“姑娘,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用這種方法見王爺。”
小夫人一生氣,知道王爺要哄多久嗎,別看小夫人平日和誰都聊得來,但只要生王爺的氣,那是要分房的,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承受不住餘怒。
沉雁眼眸無辜,都快忘了自己來這裡目的,可憐兮兮看著他。
柏暝羽坐在椅子上,抿了口杯中的茶:“救誰的命?”
沉雁經過他這麼提醒,著急的說:“王爺,求你救救民女,民女是宜春院的頭牌,嬤嬤為了銀子讓我們不停接客,民女實在受不了了,想贖身,嬤嬤那兒的贖身銀子卻翻了好幾倍。
民女實在沒辦法了,再這樣下去,民女恐怕真的會沒命,聽說王爺是個好官,為百姓出頭,民女只能來這裡求王爺保我一命。”
“本王已辭官,幫不了你。”
沉雁身體往後坐,整個人癱住,難道她命該如此。
沈知月在裡面聽的一清二楚,這男人為了撇清關係,選擇見死不救了,不就是老相好嗎,既然做了,那就不怕認的。
她開啟房間門,走到他面前,臉色嚴肅:“柏暝羽,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宜春院?”
“本王沒去過。”
“人家姑娘在王府門口跪了半天,有必要為這種事冤枉你,雖然是個煙花之地女子,但模樣還是可以的,承認了吧。”
沈知月在門口讓她起來的時候,她膝蓋不穩,差點就摔倒,後來見她自己穩住,才沒扶她,一定跪了很久。
柏暝羽頓時覺得百口莫辯:“你與月兒說了什麼?”
沉雁渾身一震:“民女只說與王爺有一面之緣,那時民女在樓上,王爺騎馬經過,身姿挺拔。”
這樣確實只有一面之緣,她並未撒謊,後來再沒見過王爺騎馬從宜春院經過。
沈知月聽到了完整的話,原來這才是一面之緣,還以為這男人好著好著突然就壞了。
她將沉雁扶起來:“不就是贖身,我幫你,走。”
沉雁目光落在王爺身上,這件事還是王爺出面,嬤嬤可能還會照顧面子,宜春院幕後之人勢力很大。
以前宜春院以打聽訊息為主,伺候客人為輔,她也見過鬧事的官員,之後再沒出現過宜春院。
她有派人出去打探過,那些官員回到府裡,不出兩日暴斃身亡,這件事傳開,就再沒人來宜春院鬧。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嬤嬤四處搜刮銀子,姐妹們接客的次數越來越多,她身體真的快吃不消,和嬤嬤說了,嬤嬤卻給了她一句,不想幹就拿出贖身的銀子。
她是覺得在宜春院打聽打聽訊息,日子還挺輕鬆的,從未想離開,這些年也沒刻意攢銀子,所以手頭上的銀子真的不多。
沈知月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柏暝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走了。”
“月兒,不要多管閒事。”
國庫失竊的事情剛消停,只是追回部分銀子,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惹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