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看向他,原來他不是放他們離開的,也對,南王剛正不阿,怎麼可能徇私。
這時,兵部侍郎帶著夫人趕來,顧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挾持,嚇得直捂心臟。
“丁知簫,你這是求而不得,因愛生恨想殺了芸兒。”兵部侍郎憤怒的說著。
丁知簫看著他,想到他來家裡說的那些話,如果母親不是聽到他的話,也就不會受到刺激,直接撒手而去,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手氣到發抖,在他無意識的時候,刀又離她脖子近了幾分,嬌嫩的肌膚已經劃破滲出血珠。
丁知簫拿著匕首對準兵部侍郎:“如果不是你,我母親就不會死,你到現在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我沒有任何錯,我不過就是生下來,沒你們這般身份,我和芸兒是真心相愛,是你棒打鴛鴦,想要把芸兒送進宮伺候皇帝。”
顧芸沒想到丁孃的死會和爹有關係:“爹,你到底做了什麼?”
“不過是讓這小子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爹,我和知簫是真心相愛的,你有什麼可以與我說,怎可傷害丁娘,丁娘常年臥病在床,何錯之有?”顧芸激動的吼著。
兵部侍郎見他手裡的匕首已經沒對準她:“芸兒,快過來。”
丁知簫看到炎正帶著那兩官家小姐過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不過在臨死前能感受那份美好,死也值了。
他把匕首對準自己:“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落在你們手裡也是個死,那我寧願自己了結。”
話音剛落,他拿著匕首,眼神發狠,割破頸部。
血向外噴射出,濺了顧芸一臉,她整個人晃了下。
直到看到他倒下,她才回過神來,她抱住他的身體:“知簫,我們不是說過,要活著離開京城嗎?我不許你仍下我。”
丁知簫張著嘴巴,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手顫抖伸向她的臉,想幫她擦去臉上的血跡,還沒觸碰到她的臉,他手便垂落,徹底閉上眼睛。
“知簫。”顧芸緊緊抱住他的身體。
這一聲,沈知月聽出她內心的絕望,那種無力反抗的生離死別,真的令人痛徹心扉。
難道出身就能衡量一個人的能力,好在她生活在自由戀愛的社會,她的父母不會太在意門第問題。
不過這個思想也算根深蒂固,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種棒打鴛鴦的家庭。
今日真正見過一次,真的覺得好可憐,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沒辦法在一起。
兵部侍郎看到兇手已死,以後再沒有人纏著他的女兒,他開口。
“芸兒,快過來,你跟此人沒有任何關係。”
兵部侍郎當場教她,等下在皇上面前該怎麼說,這事關清白馬虎不得。
顧芸諷刺的笑了下:“爹,到現在你還想著把我送進宮,為了你的仕途順暢。”
兵部侍郎沒想到一項乖巧懂事的女兒,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反駁他。
“我這不是為了顧府,你快點過來。”
顧芸毫無顧忌,大聲說出來:“我已是丁郎的人了。”
兵部侍郎聽到激動的說:“什麼,他竟對你做出這種事。”
兵部侍郎憤怒的看著丁知簫的屍體,瞬間覺得讓他就這麼死了,簡直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