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炎正一眼,即便是皇上站在他面前,都要給他幾分薄面,這般疾言厲色,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老葛把手背在身後,頗有罷工的架勢:“我覺得那位姑娘說得對,把這女子屍體交給老先生吧。”
炎正愣了下急忙追上去:“對什麼對,本大人允許了嗎,老葛,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老葛停下腳步:“我就站在這兒,有本事你狠一個。”
炎正拽緊拳頭,氣氛僵持著,書院的老先生顫巍巍的走到他面前。
“先皇曾給老身一道免死令牌,見此令牌如見皇上。”他從胸口緩慢掏出純金的令牌。
這是先皇所賜,他用膳沐浴都隨身戴著,恐稍微不慎就弄丟了,那可是殺頭的罪名,只是沒想到,唯一一次拿出來,還是為了死去的女兒。
炎正看到令牌,確定是先皇的東西,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地上行禮。
老先生挺直身體,讓自己底氣看起來足些:“今日,老身就要帶走我那可憐的女兒,讓她入土為安。”
炎正即便不甘心,但也只能看著他帶走地上的屍體,這一趟什麼也沒收穫浪費時間。
他起身,臉色冰冷的說:“回執辦處。”
他們一群人威風凜凜稱霸整條街,從柏暝羽轎子經過,沈知月掀開轎子看了眼,隨即手指垂下,放下簾子。
她扭頭看向他:“他總共綁走五個人,肯定都瞭解她們的身份,所以挑了個和權勢不沾邊的人,只是試探,並不想把事情鬧大惹火上身。”
柏暝羽寵溺的望著她:“所以月兒想到什麼?”
“綁匪變得貪生怕死了。”沈知月認真的說。
柏暝羽望向她的眼神很是迷戀,月兒連分析案子,都這麼令他喜歡。
沈知月不滿的說:“柏暝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那邊查到什麼了?”
“本王。”
沈知月率先打斷他的話:“別說什麼你已經辭官,不查案子的話,我知道你有在偷偷查。”
柏暝羽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本王查到他只是個普通的文人墨客。”
她從他的話提出了重點:“他沒有錢,他也不會武功,更或者,他只會些皮毛防身術這種,所以沒辦法把顧小姐在現場帶走。”
“本王已經派人到各個書齋找人。”篳趣閣
沈知月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真是信了你個鬼,還說已經辭官,不摻和朝政。”
“本王只關心案子,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不能無辜枉死。”
沈知月望著他:“你明明就放不下你的大碩,為什麼還要輕易辭官?”
他的確對這個朝廷很失望,所以想好之後辭官了,但百姓無辜。
他們回到王府,見老葛已經在院子裡等他們,她跟在他身後走進去。
老葛見她有些生分,先開了口:“沈丫頭,換了張臉,就真的跟過去告別了?”
沈知月走過去:“老頭,你知道我沒死。”
“那具和你差不多的屍體還是我找的,不然你以為這麼短的時間,他去哪裡找那麼像的屍體。”
“原來這件事多虧了你,我給你倒茶。”沈知月急忙坐在椅子上,給他倒茶。
老葛拿起抿了口:“炎正那小子以為催我就能破案了,我這幾日都要來你這兒躲躲。”
柏暝羽一聽這哪是商量的口吻,明明就是通知。
沈知月笑眯眯的說:“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王府你隨便來,想待多久待多久。”
“還是沈丫頭有趣。”老葛拿起茶抿了口。
“老頭,你餓了嗎?我現在就找廚子給你做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