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點頭哈腰,討好的說道:“公公,奴才知道了。”
在皇宮,皇上就是天,皇上信任國師,也就造成國師在朝堂不可撼動的地位,這兩位他們是斷然不敢得罪的。
公公揮揮衣袖示意他們走了,他定定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緩慢離開。
這一幕全被藏於屋頂的國師看在眼裡,等他們全部離去,他才從屋頂輕功落下,他挖開泥土,看著遍體鱗傷的關笛。
他眼神裡有片刻的不忍,他把屍體扛在肩上,心裡想著:關笛,我帶你回家。
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沒給他帶來麻煩。
國師把關笛帶回通天殿,在煉丹房將他屍身活化,盤坐在蒲團上念著往生咒,願他下輩子能找到個好人家,不必受分別之苦。
天亮後,他手捧著裝著關笛骨灰的罐子走出去,找了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將他埋了,忙完這些事,回到通天殿和大家用早膳。
俏月有些沒心沒肺:“師父,許久不見大師兄了,是不是師父派出宮做事了?”
國師聽見她提起關笛,臉色不是很好:“他已還俗,今後不會再回來。”
在他們這裡‘還俗’的意思就是成親,入通天殿時,師父曾說過,如若有天,他們要還俗成親,隨時都可以離開。
只是怎麼會這麼突然,大師兄平日從未跟他們透露過一嘴,說離開就離開了?!
當時祭天,還有兩名弟子在場,他們都親眼看到大師兄被皇上的人帶走,不會再回來,那就說明大師兄已經死了,至於師父為何要瞞著他們,興許只是出於保護吧,所以他們並沒有多嘴。
俏月不高興的說:“還指望大師兄每次出宮回來給我帶點心呢,大師兄每次買的糕點都特別好吃。”
“你這麼說,我們就有些心寒了,我每次出宮,還給你帶叫花雞呢,你也說我買的叫花雞是最好吃的。”
俏月見得罪最小的師兄,忍不住說:“師兄,你們帶回來的東西,都特別好吃,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
國師沉著臉:“用早膳吧。”
師父很少會打斷他們說話,除非是心情不好,嫌他們聒噪才會如此,他們立刻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低著頭就是猛吃。
俏月用完早膳,覺得有些悶,在通天殿兜了圈,又走到沈知月的房間,她跟著宮女進去。
她進到裡面,就像是進到自己房間,完全不拘束:“小夫人,你還在睡啊?起來用早膳,我帶你到處走走吧。”
沈知月聽到聲音,迷迷糊糊醒來,回想起昨晚的瘋狂,下意識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發現已經空了。
隔著屏風看到俏月的身影向這裡靠近,她掀開被子一角,看了眼身上確定衣服已經穿好,才坐起來。
沈知月不適的晃動肩膀,今日格外的腰痠背痛,她洗漱完,坐在椅子上。
俏月在她對面,整個人趴在桌面,定定看著她吃早餐。
沈知月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我們是修行之人,起的比一般人要早,已經吃過了。”
“哦,那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
沈知月咬了口脆藕,今日的藕是涼拌,脆脆辣辣的特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