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著他的話,情緒有些失控:“要怪,只能怪她為何偏偏是純陽女,這是上天的選擇,朕也無計可施。”
他看著王兄對朝廷失望神色,他很想挽回,但心裡越急躁,說話就越不過腦。
柏暝羽眼裡很是諷刺,兇手是國師的大弟子尚且可以花時間去查背後真相,可月兒是無辜的,卻還要揹著皇宮的命案受罰。
他強忍著情緒對皇上行禮:“臣告辭。”
皇上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說道:“你們柏家能有今天,若不是朕求情,早該不復存在,朕不求你心存感恩,但日後你不能做出傷害大碩的事情。”
柏暝羽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但卻沒有回頭,而是堅定的往外走。
他頹然的走出皇宮,昱景看到著急的問:“是不是皇上答應放人了?”
昱景見他遲遲不開口,真是急壞了,望向於清:“王爺到底怎麼了?”
於清搖頭,王爺不肯說的事情,他是不會主動與外人說的,別說王爺對朝廷寒心,他看著今天的這場面,他也寒心。
柏暝羽冷靜下來,把紙條交給於清:“這是按照關笛筆畫列出來的店鋪名字,你去準備下。”
事情既然進行到這步,他不可能功虧一簣,他一定會讓關笛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於清拿著紙條,先一步離開,他輕功閃過平日無人經過的小巷,腦海裡閃過舞歡宮女的身影。
王爺臨行前讓他做的事,就是在御書房門外待命,當關笛嘴裡說出人證,才發現世子爺做事不夠嚴謹。
他跑到尚宮局,從窗戶翻進去,他繞到她身後,強迫她握住匕首,而他握著她的手,把匕首插入她胸口,造成她自殺的假象。
於清來到一家店鋪,卻發現芳華酒肆青姨的身影,她在和掌櫃對賬簿。
他走過去:“青姨,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可是王爺的產業,你怎麼在這裡?聽說小夫人出事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青姨詢問。
在得知小夫人要祭天,她也感到惋惜,但她身上肩負王爺的命令,不能公然為她做些什麼,就只能在暗地裡慫恿流民去求皇上放人。
她自知是杯水車薪,但起碼她為小夫人做了事,即便不能將小夫人救出來,但至少她無憾了。
青姨一直經營店鋪,說不定比他更好和這些店鋪掌櫃交談,於是把紙條上的店鋪給青姨看。
“這些都是王爺的產業啊,出什麼事了?”
於清聽著很是激動,這不就巧了不是,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青姨,關笛以為這樣就能為自己拼一條活路。
殊不知王爺常年練字,光看人筆桿動向就能知道那人寫的是什麼字。
青姨點頭:“我常年和店鋪打交道,你這樣一間間去很浪費時間,我們有自己的聯絡方式,比你這更快。”
“那這件事就拜託青姨了。”
“只要能幫到小夫人,我都願意去做。”
青姨說完,沒有在這裡和他再敘話,而是到了後院,拿出他們經常聯絡的信鴿,分別寫了紙條。
朝廷派出去的人後腳就到,拿著關笛的畫像詢問,所有掌櫃均統一口吻,關笛是他們店裡常客,時不時就來幫國師買點東西,可就那日他並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