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國師是等他送上門,有事要和他談,可他沒這個時間。
柏暝羽翻窗出去,她緊忙抓住他的手:“你這是要去哪裡?”
“查案。”
“那你小心點。”沈知月鬆開手。
沈知月今天過得很愜意,冷靜下來有細想,她該怎麼脫困,除了柏暝羽造反,還有沒有別的出來。
經過他這麼提醒,恍然覺得這也是個辦法,只要把做這一切事情的幕後黑手找出來,證明與天怒無關,她就可以不用祭天。
柏暝羽警惕的看向四周,消失在黑夜中,沈知月關上窗戶,木窗落在臺上發出摩擦的聲音驚擾了門口的禁軍。
他們立馬推開門進來,她手撐在窗臺看著他們:“怎麼了?我覺得今晚夜色挺美的。”
禁軍以為她想逃,話帶著威脅:“南王夫人最好還是三思後行,你要是逃了,遭殃的可是南王府。”
皇宮和南王府的人能放過她,天涯海角她又能逃到哪裡,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在祭天前面受些皮肉之苦。
沈知月坐回到椅子上:“逃,當然是不可能的,本夫人困了,你們趕緊出去。”
禁軍覺得沒什麼事,便出去了,還順帶幫她關上房間門,這偷看南王夫人的罪名他們可擔不起。
沈知月躺在床上,腦袋對著那扇他離開的窗戶,但願柏暝羽能順利吧。
他拿著鏟子刨土,把宮女的屍體弄出來,她嘴唇發黑,臉上出現屍斑。
柏暝羽捏開她嘴唇,拿著銀針攪了下,將銀針拿出,全部變黑,他把銀針放進竹筒裡,開始進一步檢查屍體。
次日天亮,宮女端著水盆進來,流程和昨天的一模一樣,她一手拿筆,一手壓著耳朵,想隔斷誦經的聲音。
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作用,沈知月有些受不了:“各位大師,誦經必須要這麼一大群人嗎?”
知道他們誦經是專業的,可是他們是不是也太默契,開始唸的時候,就沒有人搶拍,整整齊齊的,就像是把聲音放大了,渾厚疊加真是夠折磨人的。
他們沒有因為她的話停下來,她把筆扔到一邊,走出佛堂,看到院子裡拜訪著茶和點心。
她走過去吃飽喝足,又返回去抄了會兒經書,結束了這天齋戒。
沈知月伸了伸懶腰走進房間,讓人準備了洗澡水,她泡在水裡舒服的呻吟出聲。
這時,窗戶有異動,她拿起衣服披著,手臂穿過她腰間,為她繫上腰帶。
沈知月聞到他身上檀香味,特別安心:“柏暝羽,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在等老葛的訊息。”柏暝羽吻著她的頸部。
沈知月陶醉的側著脖子,在回應他,柏暝羽淺嘗即止,手摟住她的腰。
“月兒,若是本王不能在這三日查到兇手該如何?”
“那我就祭天,你就按照太妃的意思另娶。”
柏暝羽嘴唇貼著她耳瓣,冰冰涼涼的觸覺,瞬間麻了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