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為他求情:“太妃,這王爺畢竟年少氣盛,這罰的太重了。”
“此事不必再說,跪!”太妃氣憤說完,徑直離開。
嬤嬤見太妃離開,忍不住說道:“王爺,您這是何苦,太妃這性子本就激不得,有話好好說。”
柏暝羽眼裡和心裡都沒有絲毫的悔意,他父王根本沒和敵軍勾結,他憑什麼要忍氣吞聲。
他來到祠堂‘咚’跪在地上,看著列祖列宗排位,他們柏家每代都帶兵打仗,過得是馬背上的生活。
可他們出兵的初衷是什麼,不就是不想在敵軍面前示弱,可打了勝仗,回到朝堂上,不停的示弱,最後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嗎?
這一跪沒有讓他跟著太妃的心思選擇忍氣吞聲,而是想著父王的案子該從哪裡調查。
夜深人靜,祠堂外的樹上,偶爾飛來幾隻烏鴉,陰沉沉的,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背後發涼。
這樹長的也很詭異,枝葉茂盛兩棵往中間靠,天然形成一道拱門,穿過這片小樹林,就到祠堂了。
沈知月拎著食盒絕不回頭的往前走,人,她不怕,但是鬼還是有點嚇人的,特別是心裡有鬼。
她衝進祠堂,跪坐在他面前:“你怎麼被太妃罰來跪祠堂了?餓了嗎,我給你帶了吃的。”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快吃,這個很好吃的。”沈知月塞到他嘴裡。
柏暝羽咬下一口:“好了,你快點離開這裡,要是母妃看到,會連你一起罰的。”
這母子哪有隔夜仇的,而且還罰的那麼重,她可憐巴巴的說著:“柏暝羽,這外面太黑了,我來的時候挺勇的,你讓我回去,我有點害怕,反正來都來了,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這裡陰涼,你回去。”柏暝羽強勢的不講道理。
沈知月臉色嚴肅,他也知道這裡陰涼,這跪一整夜,膝蓋不得廢?!不行,他說什麼都要跟她回去。
她癟著嘴巴哭出來:“你兇我。”
她知道這裡是祠堂,需要安靜,所以她不敢大哭,只能委屈的小聲哭著。
柏暝羽看著心疼壞了,他這不是知道她嬌氣嗎,怕她受不得涼。
“別哭了,是本王的錯。”
“我好心來看你,你這麼對我,我心比這地板涼。”她委屈巴巴的說。
柏暝羽跪的太久,膝蓋已經麻了,他只能伸長手臂,把她拉入懷裡,低頭哄著。
“是是是,本王不對。”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柏暝羽哄著:“好了,不哭。”
他們就這樣安安靜靜待了很久,沈知月眼珠子轉溜著,想著這樣僵持下去,真的要天亮了。
她撓著手臂,睡眼惺忪的說道:“柏暝羽,這裡太多蚊子了,又冷,我們回去好不好?”
柏暝羽抬頭看著列祖列宗,他清醒不了,反而他覺得不清醒的是母妃。
他摟著她勉強站起來,等緩過勁,他抱起她朝外面走去。
沈知月抱住他的脖子:“柏暝羽,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