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去查,大不了同罪。”
“對,你們就是同罪。”沈知月一把推開客棧的門。
他們一家人都錯愕她的到來,沈知月從衣袖裡抽出張紙條,放在桌面上。
“不查不知道,丫鬟的祖籍在提瀾國的一個小村莊裡,剛才王妃的態度,我在外面也算是聽明白了。
即便沐瑤不是死在湖邊,也會死在丫鬟手裡,也許沐瑤到死都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人是鬼。”
昱王開口:“南王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王爺一聲,那些和你抗議,讓你放了南寨主的人,最後都被你殺了悄悄掩埋,最大的兇手難道不是昱王妃嗎,昱王這般濫殺無辜,和南北兩寨首領做的骯髒事有何區別?”
做錯事的是南北兩寨的寨主,那些人看著沐瑤受苦選擇不救,是忠於主子,更或者為了保命,並不代表他們有罪。
昱王沒想到他做的事情,她都知道,看來南王的夫人果真不簡單。
昨夜不知是誰在她枕頭底下放了紙條,上面寫著埋屍地點,還有丫鬟個人資料。
她那時候還問了於清,原以為他做事效率這麼快,可於清卻說不是他們的人查的。
於清還說,丫鬟來到安陵鎮之前的事情被抹的很乾淨,查需要時間。
按照於清的說法,她選擇相信紙條上寫的,這人的字是行草,不像柏暝羽平時批閱公文的楷書。
所以她沒把這紙條和柏暝羽聯絡在一起,只是心裡暗自罵著,到底是哪個變態,溜進本姑娘的房間,看都看了,還留下來過的證據,果真囂張。
她原本還遮著,說了些,就怕紙條上面有半句虛假,那她就涼涼了,可沒想到炸出了真相。
“那些人傷害沐瑤死有餘辜。”
“可他們有些還是孩子,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南寨主犯了什麼事,南寨主即便人品不行,可你不能抹去他為整個南寨做的事情,水災的時候,南寨主親自上陣挖水渠,那時候他可一點首領的架子都沒有。”
就因為他能做到這步,所以南寨上上下下都服他,這是情有可原的。
“可他在本王心裡就是個罪人。”他淡淡的說。
“是,他對沐瑤做的那些事,真是渣的不能再渣,我聽到都不能原諒,可是他對南寨上下是有功勞的,這點也不能磨滅。”
也許他在女生心裡十惡不赦,可他在男生心裡確是大功臣。
只能說有能力者,多多少少有些怪癖,是常人不能忍受的。
昱王妃看著她眯了眯眼睛:“聽說南王出事了,南王夫人來到這裡,說這些,就不怕我們做些什麼?”
她手臂揚起,門口衝出幾名侍衛圍住沈知月,沈知月看了眼,這是談判不成,想要殺了滅口?!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南北兩寨的人,沒有人傷害沐瑤,如果沐瑤不符合誘發病因死亡,那是不是要確定是否有別的死亡原因,你們不是懷疑她是因為被強致死,我建議檢查yd。”
即便是死人,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對她做這種事,昱王臉色冷若冰霜。
“你再口出狂言,本王可不手下留情。”
“留給死人時間不多了,屍體再腐化下去,按照你們這裡的仵作技術,能調查的東西就更少了。”沈知月勸道。
“閉嘴,本王不想再聽你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