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見主上盯著千葉,用身體擋在她面前,亦心裡清楚,主上是把他當成接班人培養,主上常說,坐上那個位置,不能心軟,不能有弱點,如果有,必須除之。
“主上,此次刺殺計劃,是我不夠謹慎,才會中了柏暝羽的計,我只不過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千葉是無辜的。”
“入了鳳軍,就應該牢記一點,必須忠心。”
“主上,千葉並沒有供出任何有關鳳軍的訊息,之後的刺殺,也要千葉配合,她和沈知月認識,而且沈知月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良開口:“沈知月的命,沒我命令,誰都不能動。”
“是,主上。”亦開口。
良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亦起身扶著千葉往房間走去,千葉捱到冰涼的石塊,醒來睜開眼。
她抓住他的手:“你不應該救我的,你為了救我,暴露你自己,這樣只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不可能看著你死。”亦認真的說道。
千葉看著他,眼裡的光閃爍著:“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我不會看著你死的。”
千葉聽著他的話,眼裡的光一點點暗淡下來,原來在他心裡,他們始終只是朋友,不過起碼也是獨一無二了。
朋友就朋友吧,至少她還能靠著這層身份留在他身邊,大夫過來,給她把脈。
“大人,千葉姑娘身上的傷還是挺重的,但事先服下保命的藥,目前她內傷沒什麼大礙,敷幾天藥,休養幾天,身上的傷就會全好。”
亦這時候才意識到,即便他不出現,柏暝羽也不會真的想要她的命,不過是做做樣子逼他獻身。
他揮了揮衣袖,讓大夫先下去,大夫把藥瓶放在桌面上便拿著藥箱離開了。
亦拿起瓷瓶,處理她手臂上的鞭痕,千葉想到自己全身都是,他幫忙上藥實在不合適,處理手臂上的傷就有些逾越了。
千葉握住瓷瓶口:“我自己來吧。”
“我去找女子幫你上藥。”亦知道她的顧慮。
千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黯淡無光,他們難道就只能做朋友嗎。
夜晚漸漸來臨,柏暝羽召集人手,朝安陵鎮的入口前去,安陵鎮依山傍水,唯一進入安陵鎮只有水路。
他們推著人造船下河,這時,有條點著紅燈籠的船緩慢朝碼頭靠近,柏暝羽眯了眯眼睛。
船停在他們面前,走出來一位丫鬟,恭敬的朝他們行禮:“拜見南王,小夫人,主子在船內有請。”
沈知月講究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多做猶豫,率先上船,柏暝羽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昱景跟著他們上同一艘船,這幾天柏暝羽總是吩咐他出去外面辦事,他根本就沒有和她獨處的時間。
柏暝羽盯著他,他理直氣壯起來:“這船那麼大,又不擠,本世子就想坐這艘船。”
船上的丫鬟看著他這副蠻不講理,主子只請了南王和小夫人,哪來的登徒子,臉皮這麼厚。
丫鬟正要上前阻攔的時候,船內的主子發話:“讓他進來吧。”
沈知月走進去,見丫鬟口中的主子是個女的,面紗遮面,根本看不清楚模樣。篳趣閣
她見沈知月正打量自己,也不惱拿起茶杯喝了口,昱景順利進來,一屁股坐在沈知月的身邊。
柏暝羽見他這耍賴的模樣,只好坐在他們對面,丫鬟倒好茶挨個放到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