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王府的廚子是廚藝界的天花板,沒想到知縣大人這裡的也不差。”
“能把東坡肉做成這般,本王只聽說一人。”那便是前朝御廚,這知縣大人能找來這麼個大人物,還真是不簡單。
還是說,他是太皇上下令捕殺的那群人裡的漏網之魚,翻身還能做知縣,還真是夠有本事的。
“月兒,你立下大功了。”
沈知月歪著腦袋,大大眼睛,滿是疑惑:“你話都沒說清楚,怎麼跳的那麼快,我立什麼功了?”
柏暝羽走進皇帝的房間,將這件事彙報,皇帝板著臉:“當年父皇為殺這些舊部,可是派出去不少殺手的,這人要是真是前朝舊部,背後肯定有人護著,不然這麼多人圍捕,他不可能還活著。”
當年父皇騎著馬打天下,剿滅了夷部,這統一中原,但相傳夷部人能看天算命,而且非常準,他們圍在一起被火燒的時候曾斷言。
父皇的皇位坐不久了,夷部人不會就此被打倒,總有一天,這個天下會易主。
父皇當時年少氣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天下,拱手讓人,於是下令射殺夷部族。
當時的國師就剛好出現了,說了很多討父皇開心的話,父皇對他是非常信任,逐漸父皇年紀上來,想要在他登位前,掃除一切障礙。
於是才有了侯千兩家的冤案,更有王兄的父親,那時候他年紀小,但在門外偷聽了些,父皇駕崩之後,太后出面把這些聲音壓下,逼迫太妃息事寧人。
這才有了他上位之後的,看似一切太平,他心裡非常清楚,他上位,雖雙手沒有沾過鮮血,但身上早已染滿鮮血,再也洗不掉了。
“所以需要調查清楚,臣會留在此地調查清楚。”
皇帝終究是一國之主,不能在這裡留太久,於是給了他一塊令牌,可以調兵,但不能要兵,畢竟不是兵符,皇室對他仍是有防備心。
柏暝羽拿著令牌出去,他回到房間,見她坐在床邊臉頰有些氣鼓的模樣:“怎麼了?”
“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猜了很久,也不知道你說的立功是什麼。”
柏暝羽失笑,嘴唇印上她眉心:“本王知道知縣破綻在哪裡,明日,你就隨皇上一起回京城,留下還是危險了些。”
“我想留在這裡就一天行不行,我想吃這裡的東西。”今天關顧著訓練知縣大人,都沒時間出來逛。
“讓於從跟著。”柏暝羽開口,有於從跟在她身邊,他會比較放心。
“好,明天我去逛街,後日我就回京城,不會拖你後腿的。”沈知月保證。
“月兒不是拖本王后腿,本王擔心你會發生危險。”
“我知道,一旦我發生危險,你會自亂陣腳,所以我才說,我不能拖你後腿。”沈知月揚起小腦袋。
柏暝羽吻上她嘴唇,這人自從佔了便宜之後,就開始沒完沒了了,唔……
次日清晨,皇上坐著馬車離開,他們站在客棧門口目送,沈知月扭頭看向他:“時間還早,要一起去逛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