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開口:“把他帶回去。”
他衝進院子,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於從請了大夫過來,大夫此時跪在地上給她把脈。
太妃聽到他們一群人匆忙慌亂的回到王府,立馬趕過去就想確定暝羽是否無事。
大夫把單子遞給於從:“按時服藥,應無大礙。”
太妃見他們身上都沾了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妃,王爺無事,是沈姑娘幫我們抓住了兇犯。”於從恭敬的說。
“女子不在府內相夫教子,而是在外面抓什麼兇犯,像什麼樣子,這不是胡鬧嗎,暝羽胡鬧,你身為貼身侍衛,也不知道提醒著點,你這是瀆職。”太妃動怒。
柏暝羽卻從容面對:“母妃,有什麼氣衝我來。”
太妃盯著他,衝著他來有什麼用嗎,她每次說,他哪次聽進去了,讓他辭官歸隱,他不聽,非得衝在前頭。
每次他出去辦差,她跟著提心吊膽,生怕他會受傷,這好不容易卸了兵權,怎麼還是這麼危險。
太妃沉著臉:“等她病好,挑個吉日,把她娶進門。”
“母妃,孩兒並無娶妻心思。”
“我這兒也有一句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柏家本就人丁稀薄,這是你的責任。”太妃態度強勢。
“母妃,還希望你別為難她。”如果她真心不想嫁,他擔心母妃會對付她。
“那就看她識不識趣了。”太妃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轉身便離開。
沈知月這一躺就是七天過去,柏暝羽每天處理完政事,就是守在床邊,漸漸的,把公文都搬來她的房間。
於從端著泡好的茶進來:“王爺,這沈姑娘是不是睡的有點久了?這再不醒,是不是該請大夫瞧瞧?”
於從看著堆積如山的公文,將倒好的茶遞給他,他喝了口,抬眼看了床上躺著的人。
“嗯。”再不醒就找大夫看看。
床上的人動了動手指,她眉頭深皺,像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逐漸動作幅度變大些。
柏暝羽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沈知月。”
“不要。”沈知月猛然睜開眼睛,伴隨著空氣中響起‘啪’清脆的聲音。
於從看到呆滯住,這,這沈姑娘攤上事兒了。
沈知月視力清晰,看到他輕微紅腫的臉:“你,這臉怎麼了?”
“沈知月,你說呢?”
放眼整個京城,應該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對他動手了吧,而且以他的身手,估計還沒扇到他的臉,手就被打斷了。
沈知月試探性的問道:“我扇的?”
柏暝羽眼神逐漸嚴厲,她求助於從,真的是她動的手?
於從猛地點頭,可不就是嘛,除了沈姑娘,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個必須要彌補啊,沈知月激動的說:“我,我剛睡醒,身體沒有力氣,你等我吃飽飯,我給你熱敷,保證消腫。”
柏暝羽看了眼杵在一旁看著的他,讓他去準備些吃的,於從準備的都是些清粥小菜。
光是粥她就是吃了四碗,桌上的小菜被一掃而空,她悶聲到了個飽嗝,吃飽了,她用手帕包著熱雞蛋滾著他的臉。
“對了,那個小男孩呢?他就是嬤嬤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