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犼一臉茫然:“難道要師祖的實力才有把握?全昕鶴在不?要不咱們再去找任谷軒,哦,還是昭使圖保險,畢竟一家人!不對,他們三個聯手估計也沒師祖厲害啊,要是小明沒飛升就好了……”
元天劍很不忍心打斷他,不過看他架勢,自己要不阻止,他會yy出無數個結論。他輕嘆道:“小犼,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聽我先把話說完?”
“哦,原來你沒說完啊!”小犼撓了撓腦袋,“空師伯,我覺得你斷句有點問題……”
“行了!”元天劍給了他一巴掌,“你繼續扯下去,搞不好那玩意兒就跑了,要讓羅生知道如意斬的存在,大家一起玩兒完。”
“空師伯,你說過,多進行發散思維有利於智力開發。”小犼有些鬱悶,“為什麼當年你可以這樣,我就不行?”
我靠,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起我師父,就是因為你的囉嗦!他現在才明白,也就元未顯容忍自己大爺一般無限絮叨,不僅搶他話頭,斷章取義更是家常便飯……
他二話不說,伸手捏住小犼嘴巴:“沒有為什麼!別扯了行不!”
小犼想要掙脫其實非常容易,不過他卻很是配合地閉上了嘴點了點頭——他不是真話嘮,而是想找回曾經的那些與元天劍一起四處遊蕩時光……
元天劍慢慢松開手,然後輕輕撫摸著小犼背上的細毛,低著頭一邊思索,一邊緩聲道:“我一直在想,兩個道無雛形,還捱得這麼近,其實很沒道理。換了是我,會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一個籃子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
“確實很矛盾。”小犼道,“不過如果它們只是誘餌的話,我覺得可以理解,想來建立道無雛形,條件極其苛刻,說不定也就只能在咱們接引星系製造出這種東西。”
“咦!有道理哈?”元天劍眼睛一亮。
他所謂的有道理,不是小犼想要表達的那層意思。
要知他自己曾帶著戒子四處奔波,更不用說碎月身上那個真正的雛形了。
他之所以說有道理,是他突然想到,元未顯他們有沒有可能,製造過一種道無世界的立足之地根本無法選擇,也無法挪窩的假象?
他早就不相信元未顯真把自己的記憶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們三個,他更相信元未顯給他們的記憶,更像是在述說他的人生,宣洩他的痛苦,彌補他的缺憾,而道無世界的存亡,於他而言,絕非必要!
至少,第二個毀滅的假道無世界,讓元天劍意識到,元未顯的溫和慈祥,是有條件的。
為了保住現在這個世界,他敢拿整個道無世界的生靈來犧牲,為了讓他最終完成求死的夢想,無數生命頃刻間灰飛煙滅,那是整整一個成熟的道無世界,哪怕那裡修為最高者不過道一!
然而他給元天劍的記憶裡的自己,盡管興的是丟卒保車的策略,可是元天劍卻清晰都感覺到了他的漠然。
歸根結底,在元未顯的心目中,哪來什麼孩子啊,子民啊,一群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