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去死吧!……啊,放開我……你起個幻陣,羞死人了……”一陣雷霆憑空而生,卻澆不滅元天劍的熱情,他冒著雷霆奮勇前行,口裡直呼,阿妞,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正好省了這脫衣服的麻煩……
他倆在靠近大江處安置了一間茅屋,開始過起男耕女織的生活,這一過,便是半年時間。
其間盛谷培偶爾來探過幾次,當然,每次來時便會早早的給元天劍打招呼,免得撞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後來他自己都覺得怪異得緊,便與元天劍約定,每日與他報個平安即可,元天劍嫌麻煩,說沒事的時候,我七日與您聯系一次則罷,盛師叔您就放心吧,實話跟您講,我是妖獸之王,您瞧那頭被您收拾過的食靈鷲,現在都成了咱家看門的了……
盛谷培大驚,這妖禽竟願意與你認主?!說完便覺得不對,這是什麼話了?自己先入為主,嫌棄元天劍修為低下,妖禽則不然,它們的直覺賽過修士不知多少,九品巔峰妖禽能搭上元天劍的車,怕是它天大的機緣。
不過,這妖獸之王該如何理解?難不成元天劍乃妖獸化形……咳咳,我也是閑的,關心這個幹嘛?
這天,元天劍望著大江怔怔出神,雍玉姍收拾好家務,也來到他身旁坐下,拿頭靠在元天劍肩上,輕輕道:“好美!”
元天劍撫了撫她的一頭青絲:“阿妞,聽盛師叔說,這條江橫穿真武宗所在的玄勝大陸,到入海處寬達近千公裡,壯闊無比,卻有一個土得掉渣的名兒——大江。”
雍玉姍笑道:“呵呵,地球上的黃河和長江何嘗不是如此,有時候,越平凡的名兒,越能顯示事物本身的不平凡,因為任何修飾,對於這種事物來說,都不值一提,還不如簡略些,正所謂與於無聲處現驚雷,說的便是這種情形吧。”
“倒也是哈,阿妞,你提及地球,倒是讓我想起一事。你說,為什麼師父的另一分身,非要叫老聃?”
雍玉姍聽得此言,也是一怔:“對呀,你說那小小地球,靈氣全無,偏偏就出了個叫老聃的,更是留下了道家經典《道德經》,可惜你憊懶,卻是隻記了其間幾句。”
元天劍搖搖頭道:“不對,師父記憶裡也沒有關於《道德經》的記憶,我可是聽他問過我關於老聃的來歷,那時他可是已經覺醒。現在想來,當初他聽得我說起老聃,表情很是嚴肅……不對,不是嚴肅,是警惕!”
“難道這個老聃,也是個大反派?”
元天劍立即否定:“不可能!……沒有為什麼,直覺!我寧願師父是個壞蛋,也不能接受老聃是個惡人!……阿妞,你有沒有覺得,短短二十多年的地球經歷,為什麼如此深刻地印入我的記憶?正如你剛才所言,比起物源星來,地球什麼都不是,名兒也符合土得掉渣的特性曲線,這是不是在暗示我,地球絕不是看上去那麼不值一提,比如老聃,還比如,這九尾狐!”
雍玉姍苦笑道:“原本以為獲知別人所不知曉的秘密,這任務,或者說這理想的方向本該異常清晰,結果卻越來越發覺自己陷入了更加撲朔迷離的謎團,唯一覺得慶幸的是,元前輩確實走了……我的意思是,再沒有人幹涉你的選擇了!阿劍,永生比起死亡,未必就幸運得多,這世界沒有天生的主角,你沒必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什麼逼迫你前行的理由,也許不過是藉口,想要自在,隨心即可,你如何選,我都依你。”
元天劍緩緩點頭,他明白雍玉姍的意思,無論怎麼看,元未顯的影子都如影隨形,壓得他根本喘不過氣來。其實想開了去,築道創世,為什麼非他元天劍不可,有生有死,不是更符合人理常倫?問題在於,這究竟是負擔,還是自己甘願?他不得不問一聲,師父,你這是何苦來哉!
雍玉姍巧笑嫣然:“我相信你能想通此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心盡力即可。當務之急,卻是這九尾狐之事,盛師叔飛升在即,咱們可得抓緊了,一個月後若還無發現,我們得回宗了,至於柳師姑那裡,只能說是命該如此。”
元天劍突然長身而起,望著奔騰不息的大江,躍躍欲試,終究是不敢,他嘆息一聲:“好想在此間暢遊一番吶!可惜這水獸卻不是一般兇猛。說來奇怪,阿妞你說,這水獸和海獸,該如何馴服?怎麼到處都沒有相關記載啊?進化論說,水是生命起源,陸上的一切皆由湖海孕育,怎麼臨到最後,人類反而失去了對水域的掌控了?”
雍玉姍眼睛發亮,這個時候元天劍還有閑情逸緻胡扯,難道他已發現妖狐蹤跡了?
“快了,對不對?”
元天劍很是騷包地掠了掠鬢發:“阿妞,你這就不對了,這世間還有能難倒你老公之事嘛?……哎呀呀,想不到你矜持穩重,到得這荒郊野外,竟是如此放浪形骸,動不動就拿雷霆剝我衣服……阿妞,親親老婆,你先住手好不……阿妞,我想到個好主意,咱們在茅屋邊上弄個泳池如何,要這麼大……嗯嗯,你說咱倆暢遊其間,是不是別有一番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