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玉姍也是哭笑不得,她忙拿著衣服給元天劍披上,嘴裡卻道:“又不是沒見過,誰稀罕似的!”
“她才嘗到味兒,你眼瞎啊,說正事兒呢!”元天劍心裡萬馬奔騰。
“好吧,不玩了,待會再玩兒!”薛欣荃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剛才她流口水了,才拿衣袖擦掉!
“好了好了,欣荃,別鬧了,跟咱們詳細說說,咋回事兒哪?”雍玉姍也是一陣擔憂,阿劍那修為,經得住折騰嗎……嗯,得岔開了去,別讓欣荃老惦記著。
“哦,很簡單,我爺爺在北辰大陸歷練時,無意間撿了個嬰兒,帶回了我奶奶,剛好祖奶奶生的小祖姑因為意外喪生了,正神經錯亂呢,恰好我奶奶填補了進來。後來爺爺帶著奶奶歷練,為保護奶奶中了赤雲澗蛇的毒……懂了吧?”薛欣荃望著元天劍,又不對勁了!
“然後呢?”元天劍知道她故意在此停頓,暗示意味太明顯了!赤雲澗蛇的毒,似毒非毒,要是沒那啥,就無藥可救,當然如果真那啥了,不僅無害,還對修為有增益——啊,世界真奇妙……
薛欣荃白了他一眼,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續道:“剛好那時候玉珏仙子就遇到了他們,那時候玉珏與我爺爺初遇,怎麼可能捨己救人了!然後我奶奶就挺身而出了,事後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奶奶讓玉珏背鍋,我爺爺也以為是玉珏救的他,待得傷好了,他倆鬼使神差地又有人中了這毒,這次換成玉珏仙子了,然後爺爺就發現上次絕不可能是她救了他了,一來二去,他們三個就這樣了。”
“我怎麼聞到濃濃的陰謀味道,算無遺策的老不死,會算不到他會纏上這事兒?”元天劍若有所思。
“哦,爺爺說你必有此一問,他說了,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摻合!”薛欣荃模仿著元未顯的語氣道。
元天劍瞬間確定她沒有撒謊,因為她模仿的,是元達翔的口氣!
“你們一家子都是神經病,會不會是遺傳了你祖奶奶……你爺爺除了告訴你這事兒,還說其他的沒?”元天劍沒報多大希望,元未顯若什麼都告訴他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番折騰!
“有啊!”薛欣荃欣然道,“跟你講,除了我父親,我還有個叔!”
哦!好意外!元天劍也是一愣,難道未蘭師姑——不對,現在得叫師娘,和那老色鬼近水樓臺,瞞著玉珏師娘……
“我這個叔吧,不是我爹的胞弟,而是玉珏奶奶的孩子,不過他們一開始都沒想到我叔叔還活著,連爺爺自己在覺醒前都沒想到他居然是他的親生兒子,對了,你見過他,他叫薛谷忻,想不到吧?”薛欣荃神秘地道。
“我……你爺爺真的有病!居然喊自己兒子老弟!師娘也是,老不死老年痴呆,認不出自己兒子也就算了,她居然認不出來,說好的母子連心呢!”元天劍真是被這家人給搞得淩亂不堪,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以後,有這麼個活寶老婆在身邊,類似的不可理喻將是一種常態,自己必須適應!
原來,那個薛谷忻,就是當年被人引薦給元未顯,以幫助他突破渡劫期的修士。這人當初看上去沒什麼特異之處,看元未顯那意思,資質也稀鬆得很,若不是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核聚變球球被人拿在手裡玩兒,一破合體,路人甲的資格都沒有,他才懶得記。
後來重生在北辰大陸,他和雍玉姍皆被陳谷音收為真傳,如意宗的一幫大佬自然耳熟能詳,這中間就有這個叫薛谷忻的,也就是是薛谷衫的弟弟。元天劍自是吃驚不已,他是沒想到,薛谷忻不僅突破了大乘,更是直達巔峰,更誇張的是,薛欣荃才當宗主,薛谷忻就飛升了!
元天劍起初還以為這是所謂天恩的結果。現在想來,有一個如此牛逼的爹爹,飛升算個屁啊!
“我叔叔根本沒見過玉珏奶奶,當年他卡在合體巔峰,倒是我奶奶讓他去找過我爺爺,本打算按照我爺爺的方兒去丹霞派求藥的,卻在途中頓悟突破了。”
元天劍不置可否,薛谷忻沒見著玉珏仙子,絕非偶然,別說母子連心,就以玉珏的醫術,怎麼可能不知道薛谷忻是她兒子……元天劍敢斷定,總有無數巧合,讓玉珏根本不會與薛谷忻見一次面。
元天劍心裡極不舒服,他一直拿玉珏當自己的母親看待,元未顯既然那麼愛玉珏,為什麼忍心他們母子分離?
這其實是元天劍的偏見,他其實非常清楚,元未顯才是最傷心的那個人,兩個妻子,一個都不能與他相守,兩個兒子,一個都沒有跟他相認,若不是因為薛欣荃與元天劍註定成為夫妻,估計連這個孫女他都不會相認。如果能夠,誰願意忍受這種煎熬?想來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吧?
想到這裡,原本他還想打聽下為什麼如意宗有這麼豪爽的接盤俠,能讓元未顯的倆兒子順利的姓薛而不被懷疑,此時也是提不起興致了。
“還有其他的嗎,欣荃?”雍玉姍問道。
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要關注的也不是這些細枝末節,而是元未顯到底還給薛欣荃說了什麼。
這很關鍵,他雖然對元未顯硬把孫女塞給自己老公的行為極其反感,但是她清楚如元未顯這種人物,不會無的放矢,她希望透過與薛欣荃的交流,判斷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免得影響他的佈局,從而極可能對元天劍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