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這什麼邏輯,老子是男人好不!是個人都受不了你這麼挑逗。這跟喜歡是兩碼事兒好不?”元天劍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再和她扯下去會不會跟著她一起發瘋,因為除了發瘋,他想不出來怎麼才能對付得了她,要是阿妞在就好了……
然後,他的願望立即就實現了,他才發現,老子不過是隨便感慨一下,根本不是那意思好不,老子現在滿臉口紅,真特麼是黃泥巴糊褲襠啊,早知道不如老子主動出擊,免得落個被女土匪非禮的名聲。
讓元天劍意外的是,雍惜可並沒如他想象般雷霆萬鈞,甚至還沖著他戲謔地一笑,讓他不寒而慄,他趕緊大喊:“阿妞,親親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
雍惜可若有所思:“你的丈天尺沒看透他人想法的能力,你怎麼知道我想的哪樣?”
“總之,總之……”他也懵了,媽的,這是怎麼搞的,都是董淵主那小屁孩遲到惹的——如此強大的邏輯,估計也只有崩潰邊緣的元天劍才能梳理透徹……
雍惜可沖著薛欣荃一笑:“妹妹!”
薛欣荃欣然應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挽著雍惜可的胳膊,脆生生地喊著姐姐,元天劍實在適應不了這種畫風,竟然破天荒地暈了過去。
他沒有暈過去多久,就被一陣刺痛紮醒,他微一睜眼就立即閉上,心裡默唸,是有多久沒睡覺了,我都出現幻視幻聽了!嗯,待我好好睡一覺再說。
“阿劍,我準了,你且起來!”雍惜可的聲音傳來,瞬間攪碎他的僥幸,這不是做夢,是真的。
“你個老孃們懂什麼,什麼準了!”他心裡煩躁,曼聲罵道。
“人家堂堂一宗之主下嫁於你這個有夫之婦,你矯情個啥!剛才醒心藤那一幕,我看到了。”雍惜可冷哼一聲,直接揭穿他。
“我不都說了!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她那股瘋勁,我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好不!”元天劍悻悻地道,伸手扯了扯鬍子,原來從雍惜可現身,他就可以動彈了。
“廢話多!”雍惜可冷冷地道,然後平靜地扔出一個重磅炸彈,“欣荃,本來你一宗之主,應該風風光光地舉行一場盛大婚禮,只是這個廢物上不得臺面,我估計你膽子再大也不敢如此招搖,咱們修道之人,修的是順心,若你不反對,直接禮成,今晚圓房!”
“我反對!”元天劍幾乎瘋了,“阿妞,你不是被這瘋女人給控制了吧?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我又沒問你,反對無效!”雍惜可瞪了元天劍一眼,不知從哪突然鑽出一道雷霆,啪地砸在他的身上,“這叫神霆嘯,疼不?”
“姐姐,是不是……太快了?我……我還沒準備好……”薛欣荃看著呲牙咧嘴的元天劍,渾身一激靈,她野歸野,內心卻極其保守,否則也不會掙紮猶豫幾百年了,一旦涉及實質問題,心裡難免發慌。
“你願不願意?”雍惜可突然回頭瞪著她,“你若不願意,我自己救他,你是宗主,別婆婆媽媽的好不?”
“嗯,那好……好吧。”薛欣荃紅著臉,嚅嚅地道。
元天劍正欲掙紮,這次卻是雍惜可一把將他撈起,迅速給他餵了一顆丹藥,直接將他扔到薛欣荃的床上,然後一轉身退出寢殿。
“欣荃,我在東郊等你們……”
……
東郊庭院內,雍惜可坐在平時蒲尚可坐的那張小椅子上,怔怔發神,她明顯慟哭過,淚痕猶在,眼眶血紅,她沒有以法力去掩飾這些痕跡,因為掩飾,只能掩飾一時,卻掩飾不了一世。
薛欣荃悄然出現,原本飄逸的長發,此時卻已挽起了發髻,作了婦人打扮,元天劍則跟在她身後,低著頭,一臉痛苦,完全沒有娶到如此優秀的道侶的興奮。
他不敢看雍惜可,雍惜可卻大方地打著招呼:“阿劍,今天是欣荃的好日子,你擺副死人臉,是什麼意思,咱們欣荃配你綽綽有餘,別不知足,跟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
元天劍突然出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揮手就是一巴掌,雍惜可一雙大眼定定地望著他,毫不退避。
那巴掌終於只是伴著元天劍的一聲輕嘆,輕輕地撫摸在她的臉上。
他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伸手攬過薛欣荃,輕輕在她額邊啄了一口:“對不起,招惹了你,我會愛上你的……”
薛欣荃的神經之強大,實在讓人嘆服,她似乎從來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而是沖著元天劍燦然一笑:“知道啊,我從未懷疑,你會愛上我!阿劍,現在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還愛得這麼死心塌地嗎?”
元天劍默然,一宗之主,豈是那麼好當的,以她的智慧,必然早就發現了問題的不尋常,她的本意,也不是要問情愛之事,而是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之所以敢肯定自己就是那個真正的元天劍,必然也是她推斷出來的結論,而不是僅靠元天劍那種橫推兩大階宗門真傳弟子的實力。
“欣荃,我和你說,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堅持你們成婚的原因之一,只有咱們的親人,我才能選擇信任,你能理解吧?”雍玉姍接過話頭,她明白,這種話題,由元天劍自己來回答,無異於折磨。
“我理解,姐姐,你不會真是我師父吧?”薛欣荃扭捏地道,若雍惜可真是她師父,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師父成全自己徒弟和自己道侶的婚事,這是尚可能幹出來的事兒嗎?太毀三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