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整個元聖山,安靜得可怕,他們很快就飛到元聖城上空,下面熙熙攘攘,可是硬是沒人覺察到他們就站在離地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你是不是覺得,既然我能自由遊走元聖大陸,就算公佈了身份,別人也奈何不了我,那我毛病還要玩詐死啊?”時值正午,陽光強烈,元天劍眯著眼睛,望著湛藍天空上的那輪太陽,渾然不覺得刺眼。
宋扶庭畢竟是大乘巔峰,起碼的眼界還是有的,他觀察了下四周道:“起初我確實這麼想過,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似乎與宗主是隔絕開的。”
“其實不準確,我可以融入他們,也可以隔絕他們,這裡的一切,我都生殺予奪。我甚至根本不需要擔心我的生死,所謂元聖大陸的誓言,其實是對著我發誓,誓言效果,源於吾身,我是這個大陸的天道啊。”元天劍輕語,“然而我還是隱姓埋名,到處躲藏,我師父更是為了我能隱匿於世,費盡心思。知道我身份的,吳雨先自不必說,另外還有還有艾青河,詹堂主,以及我的師娘,他們都覺得,我這樣做,是應該的。”
宋扶庭靜立不語,他有所猜測,但他知道,元天劍根本不需要他回答,而只不過在進行宣洩。
“我修煉非常困難,困難到你無法想象。”元天劍道,“我是一個你無法理解的生命,一個失衡的生命。我的身體只是凡軀,但我的神魂,卻是比你所知道的任何人,都強大了無數倍,包括我師父!你應該體會得到,比如我搶奪過你的儲物戒。還比如……”
說完元天劍拿出一把光劍,與神魂連線,剛一驅動,光劍便啪的一聲,成了廢鐵。
“看到了吧?”元天劍順手把光劍扔回儲物戒,“我必須去尋找能夠讓我進階的辦法,這個辦法,元聖大陸沒有。”
元天劍拍了拍陷入呆滯的宋扶庭:“還有一個原因,估計也你能猜到,在這裡,我註定孤獨。我根本不敢與其他人接觸,免得驗證人性的底線。”
其實,元天劍並不是無法在元聖大陸立足,因為依照魔衣的本意,整個元聖大陸的人,他都可以強行認主!
元家的飛升率,自成一體,可以說,整個物源星的飛升比例,與元家比起來也不過五五開,這麼多飛升人士,說起來非常殘忍,他們都是魔衣為元天劍準備的炮灰……
元家這些後人的祖輩,為他已經付出夠多了,他做不出來這種事。
“好了,我們回去說話。”元天劍隨手一招,二人便又回到了歸元洞。
“能遇到宗主,是我宋扶庭此生之幸。”宋扶庭充滿了朝聖的情緒,他甚至覺得,能見識到這種神跡,此生早已無憾,無需再奢求其他。
元天劍心想,你說對了,不過你這感慨發早了,你之幸運才剛剛開始啊。他指了指元聖大陸靠西的一個地方:“老宋,就這裡吧,這地方叫蔥嶺,方圓也有六萬公裡,當是比你們現在的宗門大。”
說完元天劍一陣冥想,憑空凝出一道符令:“我已封閉此處,這道算是掌門令牌,可派生副牌,供你等出入。”
宋扶庭接過令牌,令牌竟然自動與他神魂相連,他震驚不已,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能直接感知令牌,與你和我的關繫有關,其他人是不行的。”元天劍嚴肅地道,“老宋,別怪我苛刻,你傳承令牌時,持令者需發誓不主動攻擊元聖大陸修士方可生效。我信得過你,不等於我信得過所有千峰宗的弟子。”
“宗主仁慈!”這都快成立宋扶庭口頭禪了,他不覺得元天劍這個要求過分,“不主動攻擊”的裕度,只能用寬厚來形容。
元天劍又把被他奪走的儲物戒還給了宋扶庭:“老宋,你也大概明白了,你是要陪我詐死的,因為我實在不放心盧杏沐他們一群金丹流落在外。辦法我來想,想好了我通知你。”
宋扶庭自然不會拒絕,他最大的擔心,不過是千峰宗,只要宗門還能延續,無論元天劍要他做什麼,都是在所不辭的。他並沒有探查,一來當著元天劍的面做這種事,失了禮節,二來他沒見到元天劍去除認主痕跡,探查也是無用。
元天劍道:“這是你的戒指,你我關系特殊,不用認主即可開啟。裡面關於科技文明的東西我只給你留了一把光劍,一套護甲,其他的就不給你了。裡面我放了一套功法,《見天決》聽說過吧?我不敢擔保你一定飛升,不過這肯定是最能接近飛升的功法。此法其實還有個功效,你可能不知道,它能模擬任何功法,便於你偽裝,到了遠淳星,如何坐實你自己的新身份,你自己想法,然後便可大大方方進入接引之地了。”
“我給你留了些資源,作為你在遠淳星立宗之資。至於你修行的資源,畢竟大乘巔峰修行因人而異,我拿不準。你最好擬個清單給我,我抽時間找我師娘幫你煉丹,你可得抓緊了,我師娘說不定哪天就飛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