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又去生死場和格鬥場打聽了下,情況都差不多,不過票價就誇張了許多,勝負場是交流場的兩倍,生死場是交流場的五倍!而且基本沒票。
他準備去築基爭鬥場瞧瞧,結果一打聽才知道,這裡根本就不設立築基玩兒的地方!
他又去元嬰場打聽了一下,然後默默地返回了金丹交流場,心裡早就罵開了,褚溪步,你最近是不是窮瘋了,尼瑪元嬰交流場散票起價一百!
元天劍買了張金丹交流場的票,心裡默唸,小明你這孫子再不露面,十小時後老子甩頭就走!超過十小時那價錢實在是腦袋有病的才會繼續呆下去了,我不能全耗在這裡,你自求多福吧,我是再也不呆這個惡心地方了,老子總共才三萬零點靈石,咱還得留傳送陣的錢。
他也只是氣話,不過在這裡他也只能承受呆半日的消耗,剩下的時間就得另想辦法了。
本來他還可以花大價錢找那些有座位的散修租位置,因為那些位置沒有身份認證,也不會給你翻番計費,不過一來那些人精未必會給你更便宜的價錢,二來他也嫌麻煩,紮在這幫散修裡面,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元天劍找到自己的座位,拿著放置在控神陣陣盤一旁的溫馨提示,然後瞧了瞧自己的座位,不得不對褚溪步發出由衷的贊嘆。
控神陣沒有變化,然而座位上的椅子,卻進行了改裝,它是可折疊的,而且折疊後,是一個造型精美的蒲團,什麼還嵌著一面柔軟的坐墊。
褚溪步早就料到這些露宿街頭的撒修會把這裡當家,比起格鬥場那不穩定的收入,這種完全根據消費者心理設計的觀鬥席,自然大受歡迎,反而成了格鬥場收入的大頭。
他也不折疊,就著椅子躺著,小犼則躍上他的小腹,蜷著身子轉了幾圈,試圖找個合適的體位躺下,結果老覺得地勢太窄,它沖著元天劍嗚嗚直叫,元天劍輕輕彈了彈它的額頭:“就你事兒多,有得躺還挑,師伯可是連落腳處都沒。”
話是這麼說,他自己卻是輕輕將座椅斜放了一下,試圖躺低點讓小犼呆的地方更大些。還好格鬥場座位間的間距夠大,就算將座椅給放平了也不至於影響到前後排的人,不過他還可不會這麼幹,後面也有人,他還沒習慣讓人給盯著閉目養神。
交流場此時有人比鬥,周圍的觀眾花了這麼大代價佔了個座,對於看直播這點靈石還是不在乎的,反正也無聊,不看白不看,元天劍心想上次看這玩意兒還是小明現場表演的,我還沒試過這控神陣是個什麼東西。
於是他扔了顆靈石進去,然後探出神念往陣上一感知,結果他愕然了。
他什麼都沒看到!我去,我這麼背,真遇上了控神陣壞了?他沒有立即招呼侍者過來檢查,而是檢討了一下自己,這次我只顧著看那張座椅說明瞭,又忘了看觀眾須知,說不定這玩意結構和無花城不一樣了。
他正找觀眾須知貼哪裡呢,結果周圍一陣嘈雜,有人已經開始大罵了,看樣子所有控神陣都壞了!
格鬥場顯然已經發現問題了,拿著大喇叭吼上了:“各位道友,抱歉,控神陣總陣出了問題,我方已聯系京天宗維護人員進行緊急搶修了,很快就會恢複,各位記得離場時憑票在售票處領取賠償,我方將雙倍返還各位的靈石。”
交流場比不得勝負場和生死場,反正也不見血,刺激不夠,除了雙方親友團,剩下的都是無聊的混票的散修,有幾人投了靈石的?聽得這個結果,自然一片歡呼聲,內心深處,未必不是盼著修好又爛的心思,兩個靈石也是錢哪!
很快大喇叭通知修好了,各位繼續。元天劍拍了拍小犼,小犼極不情願地爬上他的肩頭,拿舌頭舔了舔元天劍的耳朵,元天劍伸手揉了揉它腦袋,然後起身收正了椅子,拿了靈石又往裡面扔去,然後按著控神陣說明一步步操作,最後神識一探,周圍又是一片罵聲!
“我艹,老子才看不到五秒鐘,又尼瑪壞了,京天宗就這水平也出來混?老子不看了,退票,還有老子的貴賓席位費,老子可是呆了五小時的!”
大喇叭又響了:“各位道友抱歉,京天宗道友正在除錯,出現不穩定屬於正常範疇,我們會繼續進行賠償,賠償方式不變。”
然後,觀鬥席的歡呼聲又一次蓋過了抱怨聲。
很快,控神陣又修好了,這次明顯很多人學精了,散修席上肯定沒人扔靈石的,貴賓席倒是不少投靈石的,估計裡面有他們關系緊密的人在切磋。
元天劍緊皺眉頭,心裡隱隱覺得這次故障和自己有關,他又投了一枚靈石,卻並不探出神識,而是閉目感知著四處修士的行為。
顯然交流場的比鬥是個拉鋸戰,那些個提前投入靈石的人身份也是不凡,估計撐個十小時的靈石對他們來講也不是個事兒,其他開始還觀望的散修見得控神陣久久沒有再出問題,不免一陣失望,不少人好奇地扔了個靈石進去,然後一臉興奮地口口相傳,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始往控神陣扔靈石,似乎裡面切磋的人物身份不低,名聲也響亮,看樣子估計還易容了,不過是現在才洩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