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倆便溜達到悟喬覺的廣告牌前,先是艾致楓開口道:“祖哥,你說要咱們也能聽聽這悟先生的說書,這趟飛天城之行也就沒白來了。”
元天劍嗤了一聲,然後一臉淫笑:“聽一老頭說書有什麼意思,反正那些事兒都傳遍物源星了,我毛病花那麼多錢去聽一快入土的破金丹瞎扯。來飛天城,逛畫舫才是目的。”
艾致楓不以為然:“祖哥,啥都不講個氛圍嘛,咱們先聽說書,再逛畫舫,不是什麼都齊了,完了回紫豐城顯擺顯擺,多有範兒不是。”
元天劍假意四處望了望,然後給了艾致楓一個嚴厲的眼神,似是警告這裡人多嘴雜,露財遭災。卻是發現周圍幾個修士滿臉不屑地望了他們兩人一眼,明顯你倆就一窮x,裝什麼裝啊。
元天劍似是受不了這種藐視,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道:“不就一說書的票嘛,看我去給你弄來。”
說完元天劍便起身直奔櫃臺,沖著掌櫃道:“掌櫃的,能買連場不,我和我兄弟對悟前輩仰慕不已,以前掙不夠靈石,現在終於有了點小錢,再錯過這次不知道又得什麼時候了,我想連著買第十一到第二十場的票,你看可以不?”
掌櫃修為至少是個元嬰,顯然早就聽得先前他倆的交談,他眼中劃過一絲輕蔑,臉上卻掛著職業化的笑容,溫和地道:“我們訂的票價是浮動的,沒法預售太久,尤其一年後這裡有一場九大宗門弟子合練,到時候肯定票價大漲的,現在賣給你們,不說虧不虧的問題,各宗弟子咱們可得罪不起,還得給他們預留不是。您要訂票,十日後再來排隊,到時候第十一場的價格會標出來,不過我建議您最好提前三天排隊。”
元天劍很是驚奇,這些宗門試煉花活玩得溜啊,居然還有這種玩法,嘿,應該是金丹以上吧,小明那孫子也得來吧?尼瑪,我管他來不來,來了還不是白來。
元天劍假意失望之極,走到艾致楓面前聳了聳肩:“瞧見了?不是咱買不起,是他們不賣,走了走了,先四處逛逛,晚上去畫舫消遣消遣,我在紫豐城就聽老巫說了,這隆泉畫舫的女修,可是與她們的畫舫名稱相得益彰啊,嘿嘿……”
他倆剛一擠出人群,元天劍便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艾致楓一直盯著元天劍,立即會意,這是被人給瞄上了。他就知道這番話下去,連傳音都免了,不被人給惦記簡直是沒天理,能買連續十場高價票的金丹,還是散修,肥羊啊,就算是裝x,不過倆人逛畫舫的開支也是不小嘛,值得一搶!
有三道金丹修士的神識一直盯著元天劍。元天劍不動聲色地靠著街邊的店家遊走,顯得很是老道,這就是對規則的利用,你要敢動手,老子就直接往隨便哪家店裡一躲,有脾氣你砸了這店給我瞧瞧。
倒不是他倆打不過這三人,而是在城裡動手,他們的計劃就白搭了。
他其實很欣賞這個新任的珍寶閣執掌,這在很大程度上杜絕了以前那種天天死人,滿街混亂的情況,只是改革這東西,技巧不夠的,頭腦發熱的,哪個不是撞得頭破血流了?這個執掌顯然對度的掌握很有火候,你要一愣頭青上陣,像其他城池一樣,整一大堆格鬥場,要打裡面玩去,或者滾城外去咬,必然會觸動既得利益者,真以為這幫無法無天的劫匪沒人罩著啊。
他們看到客棧,必然會進去詢問一番,打聽下有沒空出來的房間。其實他們上次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你不預訂,晚上睡大街是必然的,除非點兒好,剛好遇上退房的。
他們就是給人一個初來乍到的印象,就算有人曾經見過他們也沒啥稀奇的,誰能進城不到兩小時,什麼都能打聽清楚了,更何況近一半的時間都耗在了那場徐木子的專場上了。
待得傍晚,元天劍回頭跟艾致楓道:“阿朱,咱倆裝也裝夠了,畫舫的事兒,下次等咱們錢夠了再過來,你看,看來今晚得露宿街頭了。”說完還不忘朝艾致楓挑一挑眼眉,那意思就是咱倆是真沒錢,哪位大爺別往咱們身上打主意了。
“睡大街上比在城外更危險,這裡不禁打鬥的,人太多,難免會磕碰。”艾致楓立刻給了一個會意的眼神,假意接話道。
元天劍神色突然一動,望著艾致楓道:“傳音。”
艾致楓秒懂,竟然有高於金丹的神識釣著他們!元嬰,甚至更高?沒道理啊,什麼元嬰窮得連幾萬下品靈石都饑渴了?
不過他看到元天劍一臉淡定的表情,就知道這神識不會有多離譜,至少在悟淨面前絕對是渣就成。於是他一臉恍然,然後還四處望了望,顯得很是謹慎。
“一會我們往城東方向逛,上次我們宰的那隻重傷五品妖獸的地域暫時還沒人發現,那裡離悟仙嶺也近,應該非常安全的。”元天劍也是一副強裝出來的毫無在意的神情,傳音道。
艾致楓知道元天劍故意這麼說的意思,那神識既然毫無理由地過來了,為了防止意外,生怕他中途抽風,不再跟來了,如此一來,若那些金丹白痴消失了,必然會暴露他們,所以必須加註,讓那道神識的主人不得不過來。
於是他便道:“好,要不是怕暴露,我稀得花靈石來住店,祖哥,你修為比我高,可得瞧仔細了,別給人盯上就煩了。”
“放心好了,誰會跟咱們倆散修過不去,掌櫃那裡,咱也是一副窮人裝x的態度跟他聊的,那些老油條自然沒這麼白痴,我敢肯定沒人知道咱們那顆五品妖丹換了不少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