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喊住他們:“才剛吃早飯好不,來坐下吧,最近可是把你們折騰得夠嗆,可可坐這裡來,小明自己去搬凳子。”
尚可紅著臉坐在他懷裡,元景明見怪不怪,伸手一招,扯了把椅子便坐了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元天劍緩緩道:“我之前有個擔心,一直沒跟你們說,以前我百般詆毀你口中的那位前輩,其實只是我心態問題。我不得不承認,他要整你我,沒必要整得這麼複雜,或許最終目的也是利用你我,不過如此代價的利用,放眼整個凡界、仙界,乃至神界,極少人不願意甘於被如此利用。”
元景明認真想了想,道:“說實話,當初你危言聳聽,我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的,後來想,其實是自己得隴望蜀了,沒有你的比較,我之所得絕對是世人求之不得的。憑我自己修行,別說仙神,這大乘之路也可能隨時中斷。人之自由,其實面對伸手可及的永生時,很容易蒼白無力。可是阿劍,你要相信,我不管老祖猜測是否正確,若是真的只是傀儡,我寧願選擇永世輪回。永生給我的誘惑大不過我的信念,永生加上你,卻是夠了。”
元天劍道:“你放心,我不會感動的,你其實早就知道那只是我們自行腦補的,未必就真是這樣你才大話連篇的。你心裡肯定這樣想過,未來太多可能性,我們不能憑自己猜測就斷了自己的前程,比如這次包子鋪之行,為什麼就不是那變態男在選傳承之人呢?”
元天劍止住正欲發話的元景明,續道:“確實,我們以前老是從最壞角度去推測一番未來。從現在開始,咱們要以最美妙的結局開始憧憬。嗯,我認為變態男要你擔當他的傳承者,而我,則是變態男他祖宗,他做的一切都是要我恢複昔日威風——反正我也是你祖宗,你也不吃虧。”
尚可捏著小拳頭敲了元天劍一下:“師兄啊,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
元天劍輕輕捏著尚可的小手,搖了搖道:“可可啊,我可不是開玩笑,你記得我怎麼寫與他見面的場景沒?他可是沒對我表現出一絲惡意,而且關於封印——什麼,我沒寫?那我現在跟你們說,我被封印了!聽他口氣,封印我那雜毛好像還是為了我好——那個,小明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媽的,那變態給我解了封印了好不,跟老子不能修煉沒關系……咦?!”
元天劍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陷入沉思。
好半天他才抬起頭來,笑道:“幾乎讓你給帶到溝裡去了。可可啊,記住一會兒弄飯絕對不弄這孫子的。”
說完,元天劍很是嚴肅地道:“我是不是變態男他祖宗有待考證,但對他和那個雜毛還有神經病非常重要,至於我是否備份一說,就算是有,估計也不多……哎,可可啊,師兄說了,咱是美妙結局作為依託在推論好不,反正我是他們的一個重要倚仗就行。”
尚可還是忍不住要打斷他:“師兄啊,那師父呢?他又算什麼玩意。”
元天劍輕輕給了她一個爆慄:“那是師父哎,能尊重點不,什麼是什麼玩意兒!我跟你講,那天我看到新月仙子的時候,第一念頭你知道是什麼……哎呀,哎呀,我投降了,真沒亂想啊,你能聽我說完不,不許哭!”
元景明幾乎憋不住自己的笑,看到元天劍伸腳作勢要踢卻又夠不著他。他竟主動湊了過去,然後終於放聲大笑起來,好半天發覺沒啥動靜了,才發現元天劍和尚可皆冷冷地盯著他不發一言。
他有些訕訕地坐回原位,給了元天劍一個你繼續的手勢。
元天劍道:“孫子,老子不開玩笑,你再這樣,我非把你跟尚明珠的婚事攪黃了不可。”
元景明心想,我信你有那本事,不過你也得有那能力見到咱家明珠不是,懶得跟你抬槓了,繼續聽故事玩兒……哎,老祖生死……不對,下落未明,我笑得這麼開心不得遭雷劈啊!都是元天劍給害的,一時間,竟是悲從中來。
元天劍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風,接著道:“那天我聽說她是曠世奇才,覺得很好笑!我心目中的曠世奇才,變態男不過是半個,別問為什麼,他們那三個只頂一個半,我自己算一個,小明你只能算勉強入流,不解釋,可可和我差不多……”
元景明打斷他:“憑什麼啊,我好歹是前無古人的金丹。”
元天劍冷血道:“你還是變態男的傳人,我要不考慮這點,都沒心情提及你。你不服氣可以啊,以後看就知道了,不用很久,千年見分曉……我對你活過一千年很有信心,因為你爺爺一千年內絕不會飛升,千年以後難說。”
尚可抿嘴而笑,她很享受這兩個二貨拌嘴的場景,只希望這種日子一直都存在就好。
元景明實在忍不住了,喊道:“小可你先下來,我今天心意難平,容易影響道心,需要這廝來渡了這劫。”
尚可當然知道元景明不是踹就是要扔元天劍了,朝他扮了給鬼臉,便縮排元天劍懷裡,反而摟得更緊了。
元天劍吻了吻尚可的滿頭青絲,得意地道:“小明哪,小祖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別蹬鼻子上臉哈。嗯,來說說你家老祖,我覺得他抵得上三個曠世奇才,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恐怖的,我覺得他更像是變態男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