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遠遠就看到元天劍和師父正往歸元洞飛來,高興得立刻騰空而起,直往二人奔來,邊飛邊伸出白嫩的小手揮舞,嘴裡不停喊著師父師兄。
元天劍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絃被狠狠地撥動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雖然也算和尚可接觸得頻繁了,但怎麼就沒意識到,尚可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變化這麼大,與初見她時截然不同。
或許是本來就處於初長成階段的緣故,還可能是修為提升的結果,以前的尚可只是帶著一種少女的至真至純氣質,因為天生弱勢,謹小慎微,自然便有一些楚楚可憐的柔弱美。
而今天的她,因為陰霾全散,希望初生,卻是凸顯出了陽光少女應該具有的活力四射。
除了一般修者皆有的出塵脫俗,玲瓏剔透,尚可語笑嫣然,更顯得眉目如畫,唇色嬌豔欲滴,膚色吹彈即破,身姿婀娜,顧盼生輝。最難得的,她沒有經歷如尚明珠那種生死歷練,便少了世俗的印染,純真依然。
這份純真卻不是憨痴,還多少帶了少女的古靈精怪。
也許她尚不及尚明珠的美貌,甚至因為提升境界,改造基因的同時,也能對自己進行些微“整容”的修者來說,尚可還算不上傾國傾城,豔絕當世,卻格外令元天劍覺得心嚮往之。
這時候他想,若是有一天自己終於可以娶妻生子了,那就可可吧。
他正不著邊地瞎琢磨呢,卻是小可貼了過來,抱著他的胳膊晃啊晃的,肘子毫無意外地在尚可胸前蹭啊蹭的,本來以他的賤格,應該趁機緊挨過去快樂享受的,此時卻是受了驚嚇一般急忙抽出手臂,為掩飾自己的緊張,他假意責怪尚可:“師父在呢,不知道先和師父問好,一會兒老頭不得又說白疼你了。”
“師兄啊,你怎麼了,我不是剛給師父打招呼了,然後喊你也不答應!”尚可撅著小嘴不滿道。
元天劍老臉一紅,這整的,太沒面子了,在一個小女子面前失態。咱又不是沒喜歡過人,也曾蹭過摸過吻過,就差吃蘋果了……咳咳,估計我得準備好要談戀愛了,只是可可卻不是自己認定了就非得嫁給咱啊,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給搶走了呢,而且我是師兄啊,風險太大了!書上一般師弟才能佔便宜,師兄不僅是綠葉,還是綠帽!更何況這坑爹的出竅哪——雜毛,還有死變態,你們等著!
老祖這種老妖怪,可以說元天劍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麼翔。他習慣性地擼著胡須搖了搖頭,笑著對尚可道:“可兒,我和你師兄都想嘗嘗你的手藝,要不給咱們露兩手兒?”
尚可哪有拒絕之理,興沖沖地就沖老祖府邸的廚園跑去。
廚圓在歸元洞的東側,是自從元天劍醒來之後,元未顯專門開闢的,為了養活元天劍,他重拾幾千年前練就的手藝,開始喂豬——也就是靈獸、養雞——也就是靈禽、種地、燒菜、做飯。以他的能力,自然是沒多久就整得樣樣精通。有道友來訪,自然驚奇不已,元天劍那時候又見不得人,他只好大言不慚地跟他的那幾個高人朋友宣稱自己感悟天道,發現親力親為喂豬種菜,更易與道親近——當然不能動用法力了,咱們都能憑空造物了,動用法力還體悟個什麼勁!
鑒於元未顯的明星效應,物源星大乘巔峰圈內近年興起一股養豬風,一大堆大乘末期的高人則是望著祖宗的豬圈羨慕得緊,還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努力,奮鬥!希望咱也能養上豬,就可體悟天道妙諦了……
待尚可走遠,老祖很是嚴肅地道:“劍兒,自你救了可兒起,她這輩子便註定了不作其他人想。你卻是要把持好自己,發乎情,止乎禮!要知長生艱難,可別早早毀了你們的前程。”
元天劍心想,老子倒是想啊,奈何那死雜毛和死變態——我去,不對,我是想說咱有那麼猴急嗎?
不過話從他嘴裡冒出來,總會冒著濃濃的無恥味道:“你們元家我是看透了,一個二個腦袋裡裝的全是這些齷齪想法,問問你孫子,我是多麼高尚純粹的人!不到出竅——這句你馬上忘掉,反正就那意思!還有啊,你們這兒的人,過於霸道,可可是我救的不錯,憑什麼就一定認為她必須喜歡我……你看你,又來了,還你來包辦婚姻!沒有愛情的婚姻也就你們才受得了。”
老祖很是不解:“歷練中倒是不乏兩情相悅終成眷屬者,只是物源星還是多以長輩指定為多,所謂感情,修者壽命悠長,成親後慢慢培養不遲。”
元天劍直接暈倒:“大爺,你沒談過戀愛就別瞎咋呼!你就這麼有把握婚後能培養出感情?別說並無感情,就是如元小明和尚明珠那對狗男女,別看現在姦情濃烈,保不齊以後夫妻生活不協調,感情破裂,各奔東西的,別告訴我你沒見過。”
老祖依然不理解:“那又怎樣,你想表達什麼?放棄可兒,任她跟人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