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從未謀面的姐姐也極有興趣,昨晚上她沒有來,沒見到她。不過聽何飛剛才所說的,她應該是個極其賢淑的女子,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勸何飛。
我在屋子裡找了一頂斗笠就跟何飛一起往村子下方走去了。
爺爺屋子旁邊的那棵板栗數已經被砍了,何飛說是村子裡老人咬不動板栗,年輕人又不願意費力來摘,每到板栗成熟的時候,路上都會掉很多刺殼兒,不好走路。有時候冷不丁落個刺殼兒在腦袋上,很容易受傷,所以才將這樹砍掉了。
跟著何飛剛到他屋子的旁邊,就聽見了一陣嬰兒的哭聲。何飛轉頭說道:“娃兒又鬧了,這些天老是鬧騰,覺都睡不好。”
“鬧點兒好啊,越鬧越有用。”我說道。
何飛笑了笑,隨後將我引到屋子正門前,站門前往裡一看,我立馬乾咳了一聲,別過了眼睛。
屋子裡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正給孩子餵奶呢,何飛見我這麼尷尬,就笑道:“進來唄,怕啥,她可是你姐。”
我這才別過眼睛,那姑娘已經將衣服拉下去了,起身抱著孩子起身滿臉通紅地說:“來啦,進來坐啊。”
進去後何飛跟我說,她就是葉葦婷。
我打量了一下,果然如何飛所說,她生得極為漂亮,落落大方,瓜子臉,斜劉海,一米六幾的身高,只是因為受油煙的薰染,臉上有些暗黃,也正是這樣,令她多了一份憔悴美。
我坐下叫了聲姐,她笑了笑,把懷裡孩子遞給了何飛,隨後給我端了杯茶。我現在這狀態,可以不喝茶,就端著杯子當成玩物把玩起來。
葉葦婷本來在給孩子餵奶的,我來了突然終止,她胸前衣服已經被點點奶漬浸溼。倒沒什麼邪惡想法,只是給我端茶的時候無意看見的,再加上以前從沒見過,所以才會很尷尬。
葉葦婷自然也注意到了,進屋換了身衣服才出來,出來後說道:“老聽他們提起你這個弟弟,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她肯定知道我是鬼的事情了,不然不會這麼鎮定。
他說話期間,孩子在何飛懷裡不停地哭,我以為是我的緣故,就坐得離孩子遠了些,葉葦婷見了滿臉揪心地說道:“不是你的緣故,我第一次帶孩子,沒什麼經驗,奶水又不夠,孩子老是捱餓,。”
說完,她接過孩子進屋給孩子喂起了奶,我則在這兒跟何飛聊起了天,他說因為他們年齡不夠,所以孩子不能上戶口,又說葉葦婷跟他一起受了很多苦,以前葉葦婷膚色很白的,現在卻漸漸變黃了。
“人各有命,又不一定是壞事。”
何飛笑了笑,過了約有二十來分鐘,葉葦婷出來說孩子睡著了,隨後說道:“弟弟,你以後一直會是這樣嗎?”
聽她一聲弟弟,叫得我心裡一股暖流,不過這問題我自己也不確定,就說:“還不知道,我師父過幾天可能要過來了,他可能有辦法。”
“聽村裡其他人說你師父是個神人,不管什麼都會,有機會可一定要見上他一面。你跟著他這麼久,肯定學到不少東西吧?”
我點點頭對她前半句話表示贊同,隨後又說:“我還沒學到他的十萬分之一呢。”
正談話的時候,小時候另外一個一起玩兒過的夥伴提著兩瓶白酒進了何飛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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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伴叫何大偉,是何飛的堂弟,比他小上兩個來月,小時候老跟在何飛屁股後面轉。
當時村裡有兩對關係最好的,一對是我和曉曉,被村民笑稱為兩口子;另外一對就是何飛和何大偉,村民說他們是親兄弟,兩個平時打架、放牛都在一起,關係鐵得很。
何大偉進屋直接叫了聲哥和嫂子,之後看見我愣了下,問了句你怎麼在這兒。
何飛說道:“葉海是你嫂子的弟弟,是來看你嫂子的。”
何大偉有些忌憚我,進來坐得遠遠的,最後對何飛說道:“我來找你喝酒的,既然葉海也在,要不然一起?”
何大偉來了之後,葉葦婷跟何大偉打了聲招呼就進屋做飯去了,進去的時候還囑咐讓我別走,在這兒多呆會兒,畢竟這麼久沒見了。而且我好不容易才還陽,自然要多聚會兒。
到了中午十二點左右的時候,他們三個開飯,我則坐在了一旁,鬼魂狀態吃不得飯的,要吃也吃檀香灰。
飯間,何大偉一個勁兒地灌何飛,葉葦婷在一旁不停地勸何飛別喝了,但何飛喝得起勁,根本不聽勸,直到最後兩瓶都見底了葉葦婷才將飯菜收掉,將他們倆扶到床上休息去了。
葉葦婷隨後出來,跟我面對面坐著滿臉心事地說道:“小叔子隔三差五就找何飛喝酒,每次都把何飛灌得酩酊大醉,我勸過何飛好多次,可他老說他們關係好,趁能喝要多喝點,以後就沒機會了。弟弟你是個局外人,應該看得很清楚,小叔子找何飛喝酒哪兒安了什麼好心,等哪天我吃虧了,他才知道到底能喝不能喝了。”
那何大偉從小就是一個極其貪婪的人,小時候偷其他小孩的玩具,偷別人田裡的莊稼,每次都有何飛護著他。到現在,他竟然惦記起了他哥的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跟何飛說了這事兒嗎?”我問道。
葉葦婷搖搖頭:“你看看他們倆都好到穿同一條褲子了,我說了他能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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