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看了孟長青一眼,見孟長青沒說什麼,我也不說什麼,不管對誰都得留一分提防的心。
沈復也不願意跟我們說太多,沒深刻討論這個話題。
我們返回的半路上遇到了趕來的村民,見了我們忙問沈復剛才慘叫的是什麼,他們在村子裡面都聽得頭皮發麻了,怕沈復出事才過來看看。
沈復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村民,村民聽完後先是強烈感謝了孟長青和沈復的恩情,隨後便看著孟長青感嘆起來,說以前這裡經常會有人來這裡,來這裡都無所事事,來這裡破壞一陣就離開了,原以為我們也跟他們一樣,沒想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直道是天上派下來的神將。
村民這麼說,沈復和孟長青直樂呵,並沒有說啥,農村人都喜歡把厲害的或崇拜的人比作天兵天將。
回村之後村民他把他們迎進了村長屋子,並跟孟長青和沈復聊起了天,我自個兒跑回睡覺屋子裡面,見他們都睡了,就拿出了爺爺黑箱子裡面的那隻毛筆對著空氣畫了起來,符我見得多了,就是沒有畫過。
畫了一陣覺得厭了,又見孟長青還沒回來,就到曉曉旁邊偷偷把她枕頭下的那本《水中走馬》拿出來看了起來。
這書並不厚,也就六七十來頁,是手抄本,並不是印刷的。
書分為五卷,分別為龍、穴、砂、水、向,扉頁便介紹了一些跟風水有關的東西。
我一頁一頁翻下去,不放過一個字,看一句冥想一會兒,用來理解這其中的意思。
第二天到外邊兒公雞打鳴了也不見他們回來,看了一晚上,我眼睛滿是酸脹痛澀,就將書放回曉曉枕頭下,跑出去伸了會兒懶腰,然後才去找孟長青他們。
孟長青他倆昨晚上在村長屋裡跟村民聊得晚就沒回來,直接在哪裡了開鋪睡了。
我去的時候他跟沈復正在準備糯米、黃幡之類的東西,說是中午時候要去古觀裡去找那個唸經的人。
準備完之後孟長青問沈復是哪門哪派的,這個問題沈復倒沒隱瞞,說他是正一道茅山宗的。
正一道修行與其他派系不同,正一的道士不用出家,可以自行在家修行,酒肉不忌,只需要修心就行。
沈復告訴孟長青,說他一邊修道一邊完成學業,入道五六年了,到現在還是個門外漢。
孟長青說多讀書有好處,隨後也自報了家門,說他是淨明道玉真派的。
拜孟長青為師的時候他就跟我介紹了一下道教現在的分佈,一共分為五個支派,按照門下弟子多少和香火鼎盛程度來看,全真道遠超其他派系,之後便是正一道,再是真大道,然後是太一道,最後才能輪到淨明道。
淨明道近百年來一直呈頹勢,到現在為止,門下就只剩下玉真這一派了。至於正一派旗下派別還是很多的,茅山宗是正一派下最大的一個派別。
早飯過後,孟長青他們倆到這山谷周圍打起了轉,想要發現有端倪的地方,到了九點多鐘時候兩人才一人揹著一捆桃木回到了村子裡面。
到村子之後讓我們把他們各自的包袱放在了他們背上的桃木上,然後就往那古廟去了。
村民們知道他們是要去找出那唸經的東西,覺得稀奇,都跟了過去,我自然也是其中一員。
那黃鼠狼的屍體還在牆角,才一晚上就已經爬滿了蚊蟲,村民們見了就將它拖出去埋掉了。
孟長青他們一進去就在院子裡插滿了黃幡、桃木樁。之後還在各個牆角點滿了檀香,一時間這古廟裡面白煙縈繞,很容易讓人產生誤入雲煙的錯覺。
檀香燒過之後,他們各自拿著羅盤在在這道觀裡面尋找了起來,走了一圈,不約而同在左邊最外邊兒的一間房子外面停了下來,跟昨天黃鼠狼跑進去的是同一間房。
我們在外面等,孟長青他們先進去,進去一陣之後出來讓村民去找鋤頭,他們倆都在這裡換上了道袍。
沈復換上的是一件黃色的道服,孟長青依然是他那件紫色道服。
沈復見了孟長青的衣服後顯示呆了一下,隨後恭敬作揖喊了聲師叔,孟長青也作揖回應,等到村民把鋤頭拿來之後,他們招呼村民進入那了那屋子。
屋子與孟長青在安順管所住的屋子百步差不多,只不過這屋子髒亂一些。
這屋子內側掛有三清圖,下方是一個祭壇,香壇上海插著幾支燒掉一半的香,在檀香旁邊還有一堆比較新鮮的水果,我猜測多半是二奶奶前不久來這裡祭拜過。
這香壇的背後是一個靈位,上面沒寫身份來歷,只書了一個‘盧豪之靈位’。
孟長青他們倆讓村民把這祭壇移開,從正下方挖下去。
我見了說道:“他有可能是這裡的道士,死了只是在這裡念念經而已,這樣就要把他挖出來,我覺得不妥吧,好歹跟你們是同行,你們太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