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青看見我捂著眼睛痛呼,極為果斷地一把將我夾在了胳肢窩下,然後往道觀裡面的茅坑跑去。
到了茅坑之後毫不猶豫直接將我放了下去,這裡面臭氣熏天,我下去時差點兒沒暈倒。
幸好茅坑裡面糞水只齊我胸膛,要是喝一口糞水,我還不如直接痛死得了。
“你體內那鬼受不了我的血,不過他喜歡這汙穢的地方,你先忍忍,等你眼睛疼過了,我再來拉你上來,你小心別摔倒了。”孟長青站在茅坑岸上衝我喊道。
我在下面連嘴都不敢張,怕糞水進了嘴巴里,為了應付孟長青,用點頭表示明白了。
在茅坑呆了足足兩個小時,身上都泡漲了眼睛才停止了疼痛,我不想在裡面多呆一秒鐘,忙讓孟長青將我拉了起來。
起來之後孟長青又將我夾著丟到了澡堂子裡面,洗乾淨後才將我放出來。
等我換好衣服出澡堂子,外面公雞都開始打鳴了,我一夜沒睡,孟長青也陪著我折騰了一夜。
出了澡堂子,孟長青緊接著把我帶到道觀另外一個半老之人面前,讓他先幫忙看著我一段時間,他說他要出去一趟。
我問他幹什麼去,他說我對鬼太敏感了,就連別人詛咒一下都能把火炎弄得極低,這樣下去稍微不注意就死掉了,他聽我說那什麼上清大洞印對我有用,他準備出去到別的道觀打聽一下這大印的下落。
他還帶走了我身上的硃砂石、桐木鏈子等東西,他說現階段的我就跟坐月子的人一樣,嬌弱不堪,身上帶了剛陽的東西,會刺激到我體內的鬼,呆了陰柔的東西會把鬼養壯,硃砂石太剛陽了,我不適合,手鍊裡面居住著李妍,太陰柔了,我暫時還是不合適。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心念經打坐,他會在下次發病之前帶回那大印並且試試有沒有用。
道教大印的作用是畫符的,不同大印印在符籙上效果不同,他估摸二奶奶的意圖是讓我找到那大印畫張符來取出體內的鬼,這方法想起來是有可行性的。
他將我託付給這半老之人後還正色說道:“昨天晚上你魂丟了一段時間,丟魂之前火炎還不是很低,等你回魂之後火炎卻降得極低,這段時間是有人在詛咒你,或者有人把你的魂勾去做了損火炎的事情。”
我聽了心想這也太玄乎了吧,昨天是有那麼一會兒注意力不能集中,被他給我嚇了回來,嚇回來之後身體就開始出意外,我以為是先前在墳地裡染上不乾淨的東西把火炎弄低了,現在聽他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整我?
“我懷疑昨天整個晚上的事情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你從道觀出去之前火炎跟正常人差不多,正常人的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怪是不敢找麻煩的。但昨天出去之後接連惹上這麼多鬼,如果不是人為原因,其他的解釋似乎都說不通。”孟長青多加了一句。
“不會吧?我沒得罪人啊。”
“你想想一路上遇到什麼怪事沒有,比如吃了別人給的東西、別人問你名字、讓你蓋章之類的事情。”
我想了想,除了在那老頭家喝水時候他罵了我一句,其他的都很正常。
我將老頭罵我的事情說了,他說這有一點影響,但肯定不是這事兒,孟長青想來想去,最後猜測是熟人乾的,說道這裡,還問了一句:“你二奶奶平時對你怎麼樣?”
“她對我最好了。”我說。
之後孟長青點頭哦了一聲,他說只有知道別人的名字或生辰八字才能勾魂或詛咒。
孟長青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我知道,他意指的就是二奶奶,我身邊的人只有她懂這些東西,而且最早跟我提火炎這些東西也是她,養鬼的也是她,知道我生辰八字的自然還是她。
經孟長青提醒,我想起當時我在她屋子裡面發現的紙人,紙人上面除了一道符和我的名字之外,在我的眼睛位置還被戳了兩個大洞,而我眼睛痛起來通紅的情況跟紙人的情況神似。
原來看到這些東西時候沒多心,離開她久了,心眼兒也多了起來,這時候滿腦子在想會不會是二奶奶在整我?想來想去,最後只是認為她是在拿我的魂魄做別的重要的事情去了,我堅信她不會害我的。
孟長青對這事兒也拿不定注意,說當務之急不是治本,而是治標,只要把火炎弄穩定了之後就算別人再怎麼整也無濟於事。
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他就下山去了,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出去了,出去肯定又會招鬼。
他下山之後,我立馬問這半老的道士:“有沒有辦法找到詛咒我的那個人?”
這半老道士跟我不是很熟,他是受孟長青所託看著我,真實意願並不是很想與我交談,見我問了,他才說敷衍性地答道:“要是詛咒的話,肯定要在一定範圍內才可以,應該就在這城裡。等你師父回來,他會陪你去找那人的,你安安心心呆在道觀裡面就是,你現在精氣神、火炎很不佳,外面走一趟跟你說話的基本沒有活人。你師父囑託我看著你喝茶,在他回來之前,你要喝出茶是什麼味道的,做不到的話,你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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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老道士說完之後就翻書看了起來,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二奶奶還在這城市裡面,我原以為他們已經離開這城市回了老家,偏偏我又記不起老家在什麼地方才一直沒出去找她們,現在知道她們在這城市裡面,我自然坐不住。
跟半老道士打了個呵呵說出去上廁所,然後趁機跑到孟長青的屋子裡面,在他房間裡面收拾了幾件衣服偷偷逃出了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