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態度堅決,眸色暗了暗,低垂著眼睫,半晌後才說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議,我還有些奏摺要批複,我叫人護送你回去”說完便站起身,喚了亭外的太監來,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看著那抹修長的明黃色身影消失在轉角,張休休哀嘆一聲,這都不知道是個什麼事。
回到宮裡,屋子裡早已經打掃幹淨,經過一早上的折騰她有些累了,直接回到裡屋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她得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出宮,可是思來想去,找不到什麼好辦法,只得再做商議。
這時候有宮女在屋外問道是否要用午膳,她喚人開啟水,洗了手之後坐了片刻飯菜陸陸續續地擺好了,一個人吃一大桌子豐盛的午膳,又覺得這樣混吃等死其實還不錯,比較還有個皇帝弟弟罩著,可是想歸想,出宮勢在必行。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過得風平浪靜,就連離人淺陌也都沒有再來,張休休樂的清閑,只是這封賞卻是從來沒斷過,幾乎每天不重樣,綾羅綢緞山珍海味奇花異草,窮盡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張休休每天穿著新衣衫,戴著不同樣的首飾,過著奢侈的土豪生活,只是這新鮮勁十多天就過去了,於是她換上了最輕便的衣衫,天天躺在軟榻上看奇聞異談,稗官野史,做起了十足的宅女,她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是皇宮,她會非常喜歡這樣的日子,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有時候熬夜看野史,導致她晚上睡得挺晚,基本上是倒頭便睡,所以一到晚上總覺得模模糊糊有人在她的床邊,有時候唇邊會感覺到冰涼的觸感,只是醒來發現自己還流著口水,就基本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就不曾放在心上。
這一夜,洗了澡,穿了裡衣,沒擦頭發便坐在軟榻上看書,很快的長頭發便打濕了後背,於是她起身找衣服替換,這些事情原本是宮女在做,所以她對衣服的擺放不是很清楚,找了下沒找到到裡衣,倒是找到了前幾天她讓人給做的一件絲綢睡袍,這件衣服純屬是因為她覺的那匹淺藕色的真絲堆放在珍寶房裡很浪費,於是命人做了這麼一件,順便感受下喝著酒穿著真絲睡袍的富婆生活。
她脫下裡衣,換上了睡袍,冰冰涼涼很是舒服,睡袍的款式很簡單,就領□□疊於胸前,兩條絲帶固定,行走間會露出小腿,放在現代來說算是很保守的款式了。
很滿意的轉了個圈,躺回軟榻上,喚來人把昨日賞賜的番邦進貢的葡萄酒拿了出來,揮退眾人,自己倒了一杯酒淺淺低飲。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與非?”一邊喃喃一邊淺酌,喝一會兒再看看野史,好不逍遙。
月上柳梢頭,如水的光從敞開的窗戶裡流瀉了一地,她坐在月光中,長發被飛輕輕揚起,似夢似幻。
原本沒有多少愁緒,卻被這樣的景色包圍而爆發出來,酒已喝了大半,絲毫不見醉意,畢竟這個年代的酒濃度並不高,跟喝果酒差不多。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她又喃喃唸了句,扔了手中的野史,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只是明明沒多少感覺,為何看物件會有重影?她沒在意,反正已經揮退了眾人,醉了也沒人看見,於是她又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了起來,她覺得現在能體會李白大師表達的意境了,無處排解無所事事的孤獨。
一瓶酒見底,張休休終於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醉了,於是搖搖晃晃地從軟榻上站起來,向前走著標準的1字,剛挨著床鋪便躺上去滾了一圈睡著了,醉得人事不省。
當黑影從窗戶中進來,便看見了床榻上大好的風光,系帶鬆鬆掛著,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下擺滑到了大腿處,堪堪遮住隱秘。
黑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小心翼翼地上前走到床榻上,確定人已經深睡,那一直以來壓抑的興奮和欲~望向洪水一樣爆發而出,瘋狂地摧毀著他的理智,他跪坐在床榻上,拉過她軟軟的身~子抱在臂彎處,幾乎是剋制不住的便啃上了那一抹嫣紅,唇齒間充塞著酒香,那一抹柔軟像是最甘甜的□□,只是輕輕碰觸便要了他僅存的理智。眸色轉暗,他一直面對她的溫柔全部不見了,世無其二的傾城容顏變得瘋狂,他幾乎是啃咬著她,手臂僅僅桎梏著,恨不得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裡,混進自己的血液裡,只有這樣,只有這樣,她才不會離開自己。
沒了引以為傲的理智,他的手放肆的遊走,覬覦了這麼多年的人,終於在自己的手上,那種興奮染紅了他的雙眸,手中的力道加重,昏睡中的人感覺到不適,嚶嚀地掙紮了一下,就是這微弱的聲音和動作徹底點燃了他埋藏著的瘋狂,‘轟’的一聲,全部爆炸開來。
沒了顧忌,不再考慮後果,他紅著眼盯著她,雙手肆虐著每一片肌膚,恨不得全部烙上烙印。他緊繃的身體由於巨大的興奮而顫抖著,把昏睡中的人放在了床上,左手禁錮著她的手舉過頭頂,右手輕易地便解開了那寬松的系帶,…………
當她全部暴露在他的面前時,他的喉頭甚至發出有一種野獸的低鳴,這一刻,離人淺陌不再是他,又或者這本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