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把上路應該裝備的東西都買好,已經是中午時分,兩人在路邊的小攤吃了一份大大的手抓面,然後便準備出城了,只是心情雀躍的張休休在剛翻身上馬時便頭暈目眩的掉了下去,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時卻看到了從小店後面走出的哈根,不死心的轉頭看向左邊的蒙西,而此刻漢子卻也只是強弩之功。
原來這座城便是個土匪窩嗎?張休休不甘的閉上了眼,希望變成了絕望,小屁孩,你保重,怕是真的只有來生再見了,一滴眼淚終是從緊閉的眼睛滑落,融入了皚皚白雪中。過得最苦的時候她不曾哭過,因為還有希望,她總是能靠著自己走下去的,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沒了絲毫辦法。
哈根用腳踢了踢張休休的臉,確定人已經昏迷不醒之後,把蒙西身上帶的銀兩全部搜刮幹淨,再指揮著門後的人都出來綁好了他,然後吹著口哨回去複命了。
待到她再次醒來,卻發現身處在一片漆黑處,眼睛好半晌才適應了黑暗,打量了環境才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髒黑的木床上,木床靠著土牆。土牆上都攔著樹幹,稀稀拉拉地支撐著整個空間。
“你醒了?咳咳……”黑暗裡有個聲音響起。
張休休嚇了一跳,朝著發聲的地方看去,勉強能看清是一個瘦得不成形的婦人,五官凹陷,衣服破爛。
“請問這裡是哪裡?”
“他們所說的馬場”
“他們?”
“你不是從醉嫣閣裡來的?”
“你是說徐媽媽他們?”
“自然是的,所有年老色衰犯了事的人都會被弄到這裡來,咳咳……”似乎是一下子說了太多話,婦人又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這地方不像養馬的吧?”張休休喃喃自語道。
“呵呵,咳咳……馬場只是個幌子,其實這就是他們偷偷開採的煤山”
“怎麼樣才能出去?”張休休朝婦人走了過去,想要問清楚情況再作打算,既然沒死,那麼一定有希望。
“哈哈哈……咳咳……有一條路可以出去”
“請問什麼路?”
“死”婦人的聲音衰弱了下去,說完這個字一直在咳嗽,張休休好心的走上前拍了拍她弓著的脊背。
有心再問幾句話,而這時候門外卻有聲音傳來。
“裡面的,醒了就快點出來幹活”
“你快去吧,否則……”
張休休點了點頭,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剛走了兩步,婦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外面那群男人好幾年沒開過葷了……呵呵。”
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婦人,昏暗中,婦人卻閉上了眼,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