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休休在回宮的路上一直想著那句話的意思,想到有可能是她所希望的那樣,心情變得很雀躍。當想到有可能是別的意思,又難受得耷拉下了肩膀。
她心情起伏地太大,所以絲毫沒注意身後發生了什麼,直到抄著近路走進了小巷子才猛然發現了不對勁。
轉過頭,才發現身後一直跟著那抹魂牽夢繞的人,她喜極,想也不想地奔到了他面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休休……這樣不好”顏子傾伸出手卻不知道放哪裡。一向淡定自若的人變得手足無措,尤其可愛。
張休休看到這樣可愛的他,實在忍不住地在他溫熱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歡喜地說道“不管,不管,這裡沒有別的人”她撒嬌一樣的蹭著他的胸膛,臉上是張揚地大笑,像極了偷腥地貓兒。
被親蒙了的某人,身體僵硬忘記了反應。
“你是不是也捨不得我,所以才跟在後面的?”
“不……不是……”
“啊?”說不出的失落。
“擔……擔心你”
“那也是捨不得”她不管不顧地抱著他,笑得無賴。
“……”他僵硬著身子仍由著她抱。
太陽的餘暉灑遍了大地,青石板上,這對擁抱著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親密極了。
然而,卻還是有人打破了這份和諧。
張休休從他得肩膀看過去,就看見了出現在她對面的四個黑衣人。
“大人,我們快跑”張休休拉著顏子傾就(vv) 想跑。
然而顏子傾卻只是順手推了一把她,然後說道“跑,我會來找你”說完,他轉過身去面對著黑衣人。
張休休看著他的背影,修長挺拔,如竹如松,莫名讓人心安。
黑衣人一聲不響地就一起舉劍刺了過來,甚至能聽到破風的聲音。
轉身欲跑,她必須去找救援,不然都只有死路一條。
本來以為來人是沖著一朝國師,然而其中兩人看似朝著顏子傾而去,卻在即將刺到之時,身勢一變,側身朝著張休休而去。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然而國師大人卻在極短的時間反應了過來,伸臂攔截兩人,後面兩人的攻勢卻已到,他陷入了四人四面的絕殺中。
張休休用平身最大的力氣跑著,一邊跑著一邊大喊救命,她希望有巡邏的人能聽到。
小巷子說來並不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卻是那麼長,那麼遠。
顏子傾雖然有些拳腳功夫,可是同時應付四人不要命的攻勢,刺手空拳漸漸地落入了下風。
其中四人對看一眼,其中兩人抽劍朝著張休休的後背刺去。
感受到了危險,她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視線一黑,殷紅的鮮血灑滿了臉頰。
張休休完全忘記反應,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呆愣愣地抹了抹眼睛的液體。模模糊糊中,她看見那抹月光白,從來都是遷塵不染的白袍,此時到處都是鮮血,衣角破碎。
本來就落入下風的顏子傾,此刻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而另外四人的劍式卻越發淩厲,他躲避起來已是越來越吃力,可是他卻把身後的人擋得密不透風,另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阻擋攻勢,也因為如此,才會愈加危險。
張休休明白,她,在拖累著他。
她想跑,去叫人,可是腳步卻像灌鉛了那般,無法動彈。
“休休……跑”他不回頭地吼道,聲音已變調。
而正在這時候,正前方的那支劍直直地朝著他刺過去,而他卻已經躲避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