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提前了一個時辰走,張休休他們到來時已經坐了好些人。
原本小聲交談的人看見進來的兩人都停止了說話,眼神有
張休休想扶著離人淺陌坐上了最角落的位置,然而有太監把他們帶到了左手邊第二順位,壓下詫異,她低垂著頭站在離人淺陌身後顯得極其恭順。而離人淺陌小小的臉上依然一副面無表情,既不諂媚也不說話,著實是冷場的好手。
應該是小宴,所請之人並不是太多,出開上位空著的幾個位置,下面就四十個小桌兩行排開。
過了不大一會兒,有太監唱道“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彎腰行禮,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金安。”
張休休彎著腰翻了好幾個白眼,這才聽到醇厚的聲音說道“免禮。”
“今夜小宴,為離國使者接風,也藉此機會讓諸位能小聚,今夜且放開,吟詩作畫對酒當歌不醉不歸。”皇上坐在最高處手拿青銅酒盞說道。
眾人連連說’好’,一飲而盡。
離人淺陌一直緊繃的面色有了些許松動,他這才抬眸看向上座,離國所來之人不是他所認識的。
擔憂地看了眼離人淺陌,胸口的傷雖然因為用了止血藥,可是畢竟才醒,身子都還未調理過來就要喝酒,只盼著宴會早點結束。
場面因為皇帝的話而逐漸放開。離國使者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離人淺陌的面前,彎腰右手放在心口處說道“微臣白玉軒拜見殿下。”
無論離人淺陌身份有多尷尬,無論他在離國多不招人喜歡,可是他的皇子身份畢竟擺在那裡,不容忽視。
或許是太久沒人朝他行禮了,他呆了片刻才強制鎮定下來,對著白玉軒拜了拜手說道“免!”
“殿下,近日可安好?”白玉軒恭敬地問道,年輕的臉上看不出別的表情。
離人淺陌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回話。
眾人見兩人低聲交談,也就撤回了視線開始互相喝酒攀談。
“殿下,皇後娘娘讓微臣帶話給你。”
沒有表情的稚嫩面孔上有了裂痕,淺色眸子翻湧著各種情緒,手中捏著酒盞,骨節泛白。然而他的失態卻轉瞬即逝,下一秒他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麼?”
“忍!”白玉軒靠近了些說道,說完之後他不懂聲色的打量著離人淺陌,這個在皇宮中最不受寵的皇子,明明是正宮之子,卻連庶子都能隨意欺負的窩囊廢物。
“……”他沒有回話,只是抬眼看向了別處,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情緒,麻木平靜,絲毫不像十二三歲的少年!
見他沒接話,白玉軒什麼也不說的恭敬地坐著。
月已高懸,習習涼風吹著禦花園裡的奼紫嫣紅,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飄散在眾人鼻尖,這詩情畫意般的情景讓酒過三巡的文人騷,客們開始了吟詩作對,場面極其的高等文雅,讓人感嘆著天下藏龍臥虎之人都似乎濟濟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