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y不理會,她繼續跟大家訴說自己目前所看到的:「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你在看電影,人物雖然看得清楚,但是整個人的顏色變得比較澹,比較暗沉。我感覺不到那個女人的意圖是什麼。」
坐在最後面的肥牛跟小唐不同的往兩邊擠,好像不太願意跟車尾窗離得太近。
「那個抱小孩的女人追上來了嗎?距離有拉近嗎?」我故意提高了嗓門問。
「喂,你問這個幹嘛?」企鵝像是在抗議似的對著我擺臭臉。
「她就一直維持著大概...一到兩部車的距離。」露露回過頭來用冷冷的表情跟我說。從後照鏡看那她那個說話的樣子,我覺得她比較像鬼。
「如果...」小唐講話聲音變得很輕:「我們把車開的稍微旁邊一點,然後車速慢一點,讓『人家』先走咧?」
「對喔。」肥牛搭腔:「搞不好『人家』在趕路,我們就不要擋路嘛。」
「啊!」忽然ivy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了?怎麼了?」企鵝、肥牛、小唐異口同聲的問她。
「她…她發現我看得到她了!她生氣了!」ivy死盯著車後窗愣愣的說著。
一陣閃電突然照得大家都睜不開眼睛! 落雷好像就在附近似的,雷聲勐然轟得我們心髒都快跳出胸口了!這場雷雨,下得又大又急,究竟還要下多久呢?
「妳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生氣了?」小唐整個人都快縮到座椅上了。他說話時,眼睛看著側車窗上不斷斜飛的濃密雨絲。
「她本來跟著我們的時候,頭有點低低的,現在,她的頭抬起來了,我看得到她的眼睛發出綠綠的光。雨滴往她臉上狂打,但是那兩道細細的綠光,還是一閃一閃的。她的表情帶著恨意...很可能之前是被車子撞死的...所以...」
肥牛一把將ivy的頭往椅墊上推:「妳不要再看了啦!『人家』都發現妳在看她了,還跟她傻乎乎對看什麼啊?妳不要害到大家啊!」
「她開始追上來了!」露露把頭轉向我,語氣裡一點開玩笑的成份都沒有。但是我可以很確定她相當的緊張。
「離我們有多遠?」我透過照後鏡問露露。
「兩、三公尺吧?開快一點!」露露不敢看後面。
企鵝抓著我的右手:「露露說開快一點,你就聽話嘛!」
「喂!」我對企鵝大喊:「危險啦,我在開車,不要突然抓我的手!」企鵝也真是的,需要這麼害怕嗎?看得到的又不是你!
我故意將車速放慢了一點點:「現在呢?誰幫忙看一下?」
「看什麼東西呀?誰要看?我又看不到!」肥牛低聲的吼我。
「我是覺得...我們要不要把車子靠邊停啊?」小唐還是建議他的想法,讓『人家』先走。
「你媽咧,」肥牛有點火大:「你還講?你是不是要請『人家』上車啊?」
ivy不理會我們兄弟之間的爭執幹譙。她的頭靠在椅背上往後車窗看:
「她…她現在用一手抱住小孩,一手伸出來指著我們的車子!剩一公尺就要碰到了!」
一公尺?這距離真的很短很短。
「喂!阿斌你他媽的別鬧了好不好?開快一點!」肥牛幾乎是對我用喊的說出這話。
他的方法錯了...
我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好好跟我講,我什麼都ok。但是跟我大呼小叫的,老子也不是龜仔子,憑什麼一定要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