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虎子把車開到第一看守所門外,張少楠給楊若發去一條資訊,說已經到了門外,楊若沒有回複,不過她找了關系,有人出來帶張少楠進去,但不是在探訪視窗見馮德祥,而是在一個秘密房間裡,張少楠才坐了十分鐘,穿著一身囚服的馮德祥就出現了……
等馮德祥坐下,張少楠說:“曾經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現在階下囚,有何感想?”
馮德祥笑道:“我非常好,很自在。”
張少楠給他遞了一根煙,幫他點燃,繼續道:“我看你是閑過頭了對吧?不然怎麼會綁架楊若嫁禍給我?你行啊,在裡面都能完成,我不知道你還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本領。”
馮德祥美美地吸了一口煙說:“隨便你怎麼說。”
“難道不是你?除了你,沒有別人,我奇怪的是,你竟然能和中立勢力那些人合作。”
“你來就為了問我這些事情嗎?”
張少楠搖頭:“不,我最主要的目的是問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們畢竟合作過,其實還可以合作下去,可是,你自己放棄了,你陰我,你竟然投向龍銘天。”
“因為你給的錢少,我那段時間非常需要錢,這很正常,換你也一樣,誰給你最大利益就和誰合作。”
張少楠冷笑:“結果呢?你成了階下囚。”
“暫時而已,你會弄我出去。”
張少楠哈哈大笑:“我弄你出去?憑什麼?”
“憑我能幫你很大忙,賀斌死了,他一個人頂罪就夠,何必拉上我呢?”馮德祥又美美地吸了一口煙,才接著道,“張少楠,我跟你說認真的,弄我出去,我幫你忙,不然你會非常麻煩。”
張少楠很認真看馮德祥,腦子飛速轉著,真的想不到馮德祥可以幫什麼忙,只能問:“馮德祥,我真想不到你能幫我什麼忙。”
“保住你的組織。”
“呵,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能搞定。”
“你搞不定,我說實話了吧,之前是我和你的協議讓這個組織保留下來,結果繼續亂,上面肯定會派人下來鐵腕整治,這是必然的,他們不那麼好說話,你也沒有一個可以去說話的人,必定會被撲滅。”
張少楠雖然還保持笑容,但心裡已經有點相信,確實如馮德祥說的那樣,不然何雲文怎麼被抓了呢?本地那些領導絕對不敢,就算有那樣的行動,都會事先收到訊息,安排避開一陣。而楊若那裡,亦是不可能的,同時下來的小組,就更不可能了……
“怎麼樣?成交嗎?”
張少楠搖頭:“我幫不了你,現在亂成這樣,我能把你弄出來嗎?”
馮德祥胸有成竹道:“很簡單,只要把你那些什麼證據毀掉,證人改口供,其它事我自己能辦,我不但能出去,還以功臣的名義出去。”
張少楠有點懷疑,但亦有點相信,因為馮德祥明明在裡面,亦可以遙控外面的事情。但單單一個幫忙的頭口承諾,張少楠無論如何不會弄他出去,就他這樣的貪心之徒,弄出去最後,吃虧的必定是張少楠自己,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做夢吧!
看張少楠思考了有一分鐘,還沒有結論,馮德祥有點不耐煩道:“怎麼樣?你到底想好沒有?”
張少楠站起來:“對不起,我暫時不需要你的幫忙。”
馮德祥也站了起來:“行,不過我敢肯定你很快會再次來找我。”
張少楠笑了笑,往門外走去,和虎子一起離開看守所。
上了車,虎子問:“張總,我們回市區嗎?”
張少楠說:“不,我們去半山別墅。”
虎子說好,立刻開車,但才開出一公裡不到就被迎面而來的兩輛警車截住,警車裡快速跳下來四五個特警,前後左右端著槍把車子圍起來,虎子問:“怎麼辦?”
張少楠說:“能怎麼辦?開門。”說完,張少楠隱蔽地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追蹤器。
車門開啟,那些特警二話不說把張少楠和虎子拽出去,收了手機錢包各種零碎物品後,戴上頭套,分別拷上兩輛警車……
警車在路上行駛,張少楠想問他們是那個局的,問了幾遍,他們都沒有給任何的回應,一路都沉默著。張少楠都不知道這些警察要帶他去什麼地方,整個腦袋被矇住,看不見,所以心裡未免有點驚慌,呵呵,壓根不知道敵人是誰,想不慌也不行。
警車駛了半個多小時,停了,張少楠被帶下車,帶進一個房子,然後上樓梯,上了五樓,關進一個房間。
張少楠雙手被反銬著,想取下頭套都無法完成,只能坐在椅子裡,耐心等待著。讓他覺得痛苦的是,幾個小時過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喊都沒有人理睬,隔音效果還非常好,外面的聲音,在裡面一點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