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這些，說重要的，要具體，馮德祥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計劃？我需要知道，還有，他與什麼人合作？”其實事情已經有點明顯，肯定是劉佳華，或者說龍銘天，可是張少楠還是覺得不理解，馮德祥有毛病要和他合作？他們也是敵人，這個該死的官員，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具體計劃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一部份，只負責一小部份。”白荷笑了笑，“所以你讓我說完吧！抓走了你的保鏢後，我也被林沖的人帶走了，這個禽獸，不但他自己對我……他的手下還輪番折磨我。”白荷用憤恨的口吻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所以，張總，我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沒有能力去解決，既然你救了我，那麼這就是註定該告訴你的。”
“馮德祥不管麼？這不合理吧？如果你們是合作的，肯定算好了一切，怎麼可能讓林沖的人帶走你？當時他自己的人都在現場。”張少楠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了出來，慢慢道，“白荷，你這樣很難讓我相信你。”
“關鍵是馮德祥不在，他的人不敢對林沖的人怎樣，馮德祥自己奈何不了林沖。我猜，林沖肯定有別的計劃要整死馮德祥，所以才合作，而馮德祥需要他合作，明知道危險卻仍然不顧一切。”白荷沒說錯，馮德祥確實需要林沖合作，否則他很容易讓張少楠懷疑。比如弄走林鳳陽，張少楠當時就以為是他。比如白荷失蹤，以為是他不讓見白荷，原來他都不知道白荷在什麼地方。
“張總，如果你被他們弄死了，我就報不了仇了……”
“先不說這個，我想問問，我憑什麼相信你？白荷，如果你這是苦肉計呢？”張少楠其實已經傾向於相信白荷，但仍然要小心行事。相信她白荷大概是正確的，因為馮德祥剛才那個電話，那家夥那麼不冷靜，一向老謀深算卻忽然打了一個白痴電話。
最主要一個問題，那天在那個夜總會裡馮德祥可以橫著走，這點很值得懷疑，因為夜總會有龍銘天一份，是龍銘天逃跑前唯一沒賣出去的一個産業，誰都不能動，裡面牽涉到的權貴太多。而馮德祥能橫著走，說明什麼？最合理的解釋是馮德祥和龍銘天有聯系。當然，或許還有另外的不知道的原因，但這個原因首先不能夠忽略掉。仔細想想，張少楠覺得連讓他找歐洲人過來這邊都是一個陰謀。
“張總，我要是騙你，我天打雷噼，我可以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裡，只要你需要，只要你相信，或者我這樣說，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
白荷眼裡有真誠，不過這那種真誠有可能是表演，她已經演過一次，有第二次其實不出奇，張少楠明白，所以說：“白荷，你耍過我一次了，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第二次？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或許你覺得我很賤，像個妓女，不是的，我只是個情婦而已，妓女人人都能上，我不是。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我會覺得屈辱，這是第一個理由。第二個理由，你是好人，沒那麼危險，和他們合作彷彿在自己身上套個定時炸彈，每天如履薄冰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你不一樣，出了問題，你不會出賣我，就算你自己有問題了，能保一個算一個對麼？這是你麼？良禽擇木而棲，你們在鬥，我更願意相信你會贏。”
“好，我可以相信你，不過你那些恭維話就算了，我就想知道，何以見得我會贏？”
“很難說清楚，就是種強烈的感覺。”白荷很專著的看著張少楠，“我不會看錯人，就像我當初看馮德祥，我和他一起的時候他還不是京官，甚至在地方的地位都不是很高，後來他扶搖直上了！”
“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個出擊準確的投機者？”張少楠笑了，本來就傾向於相信她，現在可以放心了，控制住她就行。
張少楠考慮過她的理由，第一個理由，如果確有其事，很合理。第二個理由，說的是他的一部份性格，也合理。最主要的是，如果是苦肉計，誰派她來的？林沖？只會是林沖，林沖才不希望他和馮德祥合作。問題是，白荷和林沖合作，沒必要，白荷沒必要冒險去拼。另一個原因，陰他，這個事情沒有馮德祥完成不了，所以實際情況白荷又不可能和林沖合作，除非馮德祥是個白痴，幫助林沖和白荷陰他，然後等著他們調轉槍頭陰自己。
“那麼你就是終結者。”白荷坐起來，看了看房子道，“我看我得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了，不知張總能不能差遣你的手下給我買點東西？我列個清單出來，你知道的，女人都比較麻煩。”
“舉手之勞而已，沒事。”張少楠走近窗子，
“你這裡安全麼？”
張少楠笑道：“這是我的大本營，如果不安全，應該是我掛了！”
“你不會掛，你會長命百歲。”
“好了，你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要辦。”張少楠離開了這個充當病房的房間。開啟，把煙頭扔掉，然後道，“你安心在這裡待著，外面安全了你就可以出去了，不用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