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靜兒抓狂,坐了下來說:“快把那些人弄走,我跟你談。”
張少楠笑了,立刻給何雲文打電話,就說了兩個字:撤退。隨即下面那些人走得飛快,五分鐘不到,一個都見不到了,只剩下滿地報紙。不多久後,圍觀的群眾也散退了,接著是警察,購物中心恢複正常,不過經那麼一鬧已經門庭冷清……
“歐陽靜兒,說說吧!”
“不知說什麼,你問吧!”歐陽靜兒硬邦邦的語調。
“冷麵菩薩打算怎麼樣?是不是一定要把蘇老頭置諸死地?她有什麼計劃你一定知道對吧?”張少楠笑了笑,繼續道,“你別急著回答,先讓我問完。我除了想知道剛才問的,我更想知道冷麵菩薩把蘇素凝和蘇決然藏到了什麼地方,你肯定知道,冷麵菩薩剛從裡面出來就能做那麼多事,無疑有幫兇,這個幫兇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想不到還會是誰。”
“沒錯,是我。”歐陽靜兒爽快承認了,“但我不覺得做錯了,你幫你應該幫的人,我幫我應該幫的人,這個事情不講理,只講人情,你和誰好你就幫誰,大家都一樣。”
“我沒說你錯,我不管這個,我就想知道……想確認一下而已,現在我確認了,這個問題暫不討論,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就可以。”
“冷星蕊沒有選擇,事情去到了這個地步非她所願,但是發生了,亦只能堅持到底,取個結果。而保險的結果是一舉撲滅蘇老頭,這個人太危險,放了他難保過後不會死灰複燃反咬一口。”歐陽靜兒思考著說道,“不要覺得這種選擇錯了,這沒錯,如論結果如何蘇老頭都是罪有應得,你們大家心裡都清楚。”
“我不和你討論錯對,很難談論出結果。”張少楠喝了口咖啡,才又繼續道,“還是說說冷麵菩薩的計劃吧!”
“沒計劃,只有一句話,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冷星蕊說的,計劃她沒有告訴我,反正她會成功,不成功……呵呵,下場大概很悽慘吧?”
“蘇素凝和蘇決然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對嗎?”
“知道,但我不能告訴你,就算你把購物中心拆了,把我殺了我都不會告訴你。”歐陽靜兒很堅決的語調,神情也堅決,“說出去會害了冷星蕊,你不要和我說不會,你無法忽視這個可能性,所以張少楠,我不會也不敢去冒險,她相信我,我也應該盡力。”
張少楠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歐陽靜兒說的是對的,她的選擇也是對的,不可能硬說她錯了,然後抓住她的錯處逼她說,那不是無賴,而是無恥。
“可以說的我都說完了,冷星蕊的籌碼我不會說出去,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說。”歐陽靜兒喝了口咖啡,然後站起來,“所以張少楠,請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有時間你不如想想別的辦法。不過基於私人感情我可以告訴你,蘇素凝和蘇決然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們都算是冷星蕊的親人,她只是借來抵禦蘇老頭,事情完了就好了!哦,對了,你最好不要産生派人去找的念頭,你不會找到,你一找只會逼得冷星蕊更急,最後對大家都沒好處。”
“你們把蘇老頭想太簡單了,蘇老頭現在雖然被動,但好歹還是個人物,他在風雨裡屹立了那麼多年不是偶然事件,我不希望冷麵菩薩出事,不想任何人出事。你去告訴她,不要太過份,其實可以談談,我可以勸勸蘇老頭,不一定要人家身敗名裂,你幫我這個忙可以嗎?”
歐陽靜兒沒有表示,離開了咖啡廳……
張少楠嘆了口氣,這趟彷彿就是白費勁,難道真要無恥地逼歐陽靜兒說?可是,歐陽靜兒的某方面和冷麵菩薩何其相似,寧死不屈,逼也不一定有用。
離開了咖啡廳,回到車裡,張少楠讓林鳳陽開車找個地方吃飯,吃完飯林鳳陽自己走人,張少楠去半山別墅,他必須找蘇妙忠談談,蘇妙忠確實不那麼容易對付,雖然落了下風不敢輕舉妄動,但如果冷麵菩薩太過份了即便兩敗俱傷蘇妙忠也會反擊的,狗急跳牆,那是本能反應。
其實張少楠知道,就眼下這個事情來說,蘇妙忠算善良了,他知道冷麵菩薩不會殺蘇決然,更不會殺自己的親姐姐,卻仍然受制於冷麵菩薩。
蘇妙忠這個人,張少楠真不知道怎麼去評價,有時候覺得他特別殘忍,可有時候又覺得他特別善良,很矛盾。無論如何,談是必須的,冷麵菩薩把蘇妙忠逼那麼厲害,蘇妙忠瘋起來殺了冷麵菩薩輕而易舉,到了那步就都不顧後果了,冷麵菩薩殺蘇決然也好,不殺也罷,況且孤兒院呢?一直以來那都是冷麵菩薩的軟肋所在,蘇妙忠深知這一點。最後結果如果是不管不顧至對方於死地,鹿死誰手其實很難說,兩敗俱傷機會比較大。
張少楠已經想過,雖然很困難,但無可否認和平處理是最好的一個方式,他要努力去說服蘇妙忠,沒有了一切又如何?還有兒子,還有他們……
到了半山別墅,張少楠沒有見到蘇妙忠,只見到春姑,春姑說蘇妙忠剛去了人工湖釣魚。張少楠找到人工湖,果然見到蘇妙忠,還有林傑,張少楠先找到管理處租了一個釣竿才走進去,走到林傑身邊時,他說:“林傑,好久不見了,要不要搜身才通行?”
林傑什麼也沒有說,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