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巧說:“我救了她,追你那些人和我解決的三個是後來來的,之前來了兩個,應該是跟蹤我們的兩個,他們去了那個女人的房子,你出去以後我也去了那個房子一趟。”
“你太讓人驚訝了!”確實,何巧巧很令人驚訝,無論如何,那個女人走了最好,岩石雖然接收了許多勢力,但絕對沒有能力好像龍銘天追殺他那樣追殺那個女人。
到商場取回車,回到何巧巧家裡,何巧巧拿出藥酒幫張少楠塗被她敲了一棍又紅又腫的地方,並說:“對不起。”
“你對不起個屁……輕點,痛死了!”
何巧巧說:“要揉熱了讓藥力滲進去才好得快,其實你挺能挨,當時並沒有大聲喊出來。”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何巧巧沒回答,擦完就走了,去洗澡。
藥酒滲了進去,肩頭沒那麼痛了,張少楠回房間給春姑打電話。春姑剛好在那邊的醫院,張少楠說有要事找蘇老頭,春姑讓張少楠等等。十多分鐘後,電話另一端傳來蘇妙忠很虛弱的、很沙啞的聲音:“說話。”
“老頭子,你沒事吧?”
“你讓人砍你十來刀看你有事沒事。”蘇妙忠說完咳嗽起來,十幾秒後才道,“說事。”
“馬丁是內奸,不過現在發生另一種情況,岩石趁火打劫,馬丁、三娘、米素素的勢力都被他收了,現在變得好亂,大部份人都被抓了進去,各自的産業都不同程度遭到破壞。警察手忙腳亂,聽說上面來了很多領導,原來的領導班子已經沒有說話的份。最嚴重的可能是米素素,栽贓嫁禍,很大機會要坐牢。馬丁也是,三孃的情況我不太清楚,龍銘天好像只是協助調查,我感覺他故意在裡面不出來。”
張少楠開始明白,蘇妙忠有先見之明,雖然岩石收了他的勢力,卻沒有得到一些最重要的東西,比如錢,以及一些很重要的人際關系。岩石需要用別的途徑獲取,就像去找米素素的財政大神一樣,蘇妙忠要郭曉婷出國就是不想有任何可以被岩石,或者別人威脅到的機會。
電話結束通話,張少楠感覺很無奈,蘇妙忠的話讓他害怕,但很具誘或,滿足他任何事都可以,當然前提是他必須有命提出。會死嗎?不知道,但張少楠會努力活下去,和龍銘天做一個了結,為未來的幸福清閑打下堅實基礎。
看時間還不算晚,張少楠和還在洗澡的何巧巧說了聲,準備出去,何巧巧突然開啟浴室門堅決地表示要一起去,她不放心,張少楠說:“不用了,沒事的,我就出去逛逛。”
“我要一起去。”何巧巧仍然很堅決。
張少楠答應了,何巧巧那麼關心他,雖然此去有危險,但真無法拒絕。
何巧巧飛快跑回房間換衣服,換完了和張少楠一起下樓。
上了車,何巧巧問:“我們去什麼地方?”
張少楠說:“蘇素凝家。”
到了蘇素凝家樓下,張少楠讓何巧巧留下,何巧巧不肯,要一起上去。
開門進去,張少楠直接從書架拿下那本三國志,中間確實空的,裝著一隻戒指,以及一枚勳章。拿在手裡端詳,怎麼看都感覺那兩樣東西很普通,原本以為很貴重的。當然,張少楠很奇怪一件事,蘇妙忠為什麼把這兩樣東西放在蘇素凝家裡,是給蘇素凝一條後路嗎?
收好戒指和勳章,張少楠說:“何巧巧,你坐一下,我進進房間。”
張少楠進了蘇素凝的房間看那張佔據一面牆的照片,看照片裡的蘇素凝,笑得很甜的蘇素凝。蘇素凝現在在蘇格蘭不知道怎麼樣?張少楠都沒空給她打電話,想了想給她打去一個,一接通她就說:“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辦完事就回吧,不過可能沒那麼快。”張少楠現在辦的都是危險的事,他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去見蘇素凝,他不怕死,但這剎那發覺原來非常留戀這個世界,留戀許多人,這個發現讓他覺得說不怕死覺得自己不怕死的都是假的,誰都怕死。
蘇素凝有點失落,但只是短短幾秒,然後她用很輕松的聲音說:“沒關系,我會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回來知道嗎?”
“好的,我一定會回來,完完整整的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張少楠心裡有股莫名其妙的惆悵,真的感覺害怕了!腦海裡不由自主在想一個問題,想如果死了,蘇素凝會怎麼樣?嘗試幻想,看見的是一個坐在窗邊,日複一日坐著看著遠方動都不動的蘇素凝,日漸消瘦,最後鬱郁而終,想想就覺得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