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蘇老頭派我回來的,他不行了,讓我回來接手一切,你會不會支援我?”張少楠忽然想明白了,蘇妙忠的目的就在這裡,他不行了,這三個人會奪權,至少其中一個會那麼做,而那麼做那個極可能就是內奸,蘇妙忠讓他那麼說,實際是逼他們原形畢露。
岩石淡淡道:“我支援蘇老大,任何決定都支援。”
張少楠進一步試探道:“既然你支援蘇老頭,知道米素素襲擊蘇老頭,為什麼無動於衷?”
“你在審問我?”
“我只想弄清楚,我沒有先去找他們,我第一個找的是你。”
“你想告訴我什麼?你相信我?還是怎麼樣?”
“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不去幫忙。是你們教我的,你們都是我的老師,我跟你們裝,根本裝不過來,只能用直接問的笨方法。”
“你看我像不像笨蛋?”
“你意思是三娘和馬丁是笨蛋了?”
岩石再次笑而不語。
“或者我應該更直接一點。岩石,內奸是不是你?”他們確實都是張少楠的老師,論裝,張少楠裝不過他們,旁敲側擊更沒用,沒有直接問來得實際。當然,這招只是對付岩石有用,因為岩石不喜歡說話,人傲氣一些,張少楠覺得,只要岩石做了,就敢認,先找岩石,很大一部份原因就出於此。
岩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喝著茶,不過張少楠至少知道了一件事,無論岩石回答與否都已經得到答案,岩石知道有內奸,不是他自己。同時,岩石不相信他,為什麼不相信,很難說,原因可以有無數個。
“我先走了!”張少楠站起來,“明天見,米素素的飯莊,別失約。”
岩石淡淡道:“不送。”
剩下三娘和馬丁,到底誰是內奸?張少楠很頭痛,如果找不出,明天都不知道怎麼對米素素說,又怎麼阻止他們?
回去的路上,張少楠分別給三娘和馬丁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明天出來談,開始他們不願意,張少楠說他代表蘇老頭,他們才最終妥協。
第二天早上,張少楠還沒睡醒電話就響了,是林書天,他準備上飛機,讓張少楠去機場接。
林書天過來了,梅玲玲出了那麼大事情,雲禾出了那麼大事情,他不放心。
剛出門張少楠接到了蘇決然打來的電話,說蘇妙忠病情加重,快不行了!張少楠很想說出來,不是不行,而是計謀,但不能,只能安慰,讓蘇決然呆在那邊。蘇決然也夠神經的,醫生當時說過能醒過來問題不大,怎麼可能病情加重?就算加重也在預計之中,絕對可以控制。
吃完早餐,張少楠提前到了機場,等了一個小時才看見林書天,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三十來歲,林書天沒做介紹,但能看出來那是秘書之類的人物,對林書天特別恭敬。
車裡,林書天大概問了問怎麼回事,張少楠如實說,林書天要馬上去公安局,市局。
到了市局,登記時林書天直接讓警衛把局長什麼的找出來,嚇壞了警衛,那可是公安局警衛室,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必定是上級。很快,裡面跑出來七八位領導,公安局長都在內,還有政委一大堆,大部份張少楠都認識,因為蘇妙忠介紹過。
當下,一大幫市局領導陪著笑臉把他們迎進去,那時候張少楠才知道林書天帶來那個男人是秘書,部長秘書。
在市局接待室,林書天直接問雲禾的案件,彎都不用拐,更不用張少楠迴避,張少楠就坐在傍邊。那些領導回答時稍微有點猶豫,林書天說張少楠是他侄子,沒事,這又把那幫領導嚇一大跳,張少楠是蘇家的合作夥伴,蘇老頭的接班人角色,現在又弄個公安部長的侄子身份。
很快,局長大人把經濟犯罪偵查科的頭頭找來說清了整件事,說的時候大家都有點兒恐慌,奇怪這個案件為什麼驚動到部長大人。聽完,林書天提出要見蒙芸和梅玲玲,他們立刻去安排,十分鐘不到就回來彙報說可以見了……
張少楠和林書天,還有秘書一起到了一個最好的審問室,見了蒙芸和梅玲玲,本來那不適合,讓她們倆一起,但林書天開聲,要這麼見,那些領導不敢有意見。
梅玲玲和蒙芸眼看就知道休息不夠,眼睛紅紅的,一副疲勞模樣,他們都很心痛。
“舅舅你怎麼來了?”梅玲玲很驚訝。
“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的。”梅玲玲看著張少楠,“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對不對。”張少楠看著林書天說,“我覺得有人故意害我們。”
林書天心裡清楚,在國內但凡買賣都帶點不法,相關部門收了好處裝傻而已。如果不被告發,肯定沒事,就算被告發,要看怎麼告,有大勢力撐腰問題就來了!小勢力,比如老百姓去告發,完全不頂用,反而反過來倒打一耙,這麼想來就不難想象,必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這個問題有時間再研究。”林書天撥了撥梅玲玲淩亂的秀發,“累不累,吃東西沒有?”
梅玲玲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