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婚紗店,居然是他預定的時間來量身訂造婚紗,他明白,肯定是蘇妙忠的暗中安排。
量完離開婚紗店,蘇素凝說了一句話,她說只剩三天時間,希望能趕得及做出婚紗禮服。張少楠嚇死了,蘇妙忠連婚禮都安排好了,和蘇決然同一天,那天三對同時結婚,張少楠和蘇素凝、蘇決然和郭曉婷、張存和何瀟瀟。
張少楠自己結婚竟然什麼都不清楚,蘇妙忠這個行為令他非常非常反感。
仍然是蘇素凝開車,把張少楠載到一個高階飯店,進了一個包間,張少楠立刻眼傻。他父母,張大冬陳春燕、張存、小堂弟、張韻、何瀟瀟都在,還有蘇決然的爺爺奶奶、父母,以及郭曉婷的父母,最恐怖的是,張大年看張少楠的目光,別人或者很難看出來,但張少楠能看出來,那是憤怒到了極致的目光。
張少楠顫顫驚驚坐了下去,看都不敢看張大年一眼。
張少楠知道,這次肯定死定了,之前是米小影,之後是冷麵菩薩,轉個身結婚物件變成了蘇素凝。按張大年的脾氣,離開包間後肯定把他叫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狠狠抽一頓。張少楠原本打算先斬後奏,這樣一來事後張大年就算一時接受不了,慢慢也會接受,現在,真怕張大年當場反對。
蘇決然的爺爺奶奶很慈祥,和大家說話,尤其和張少楠的父母。張大冬也能說,可以起到調和作用,不過有個現象很顯然,畢竟是農村人,對著一個像蘇妙忠那樣的大人物,還有郭局長,別扭。好死不死張少楠稱呼時直接喊郭局長,他父母,張大冬和陳春燕聽了都愣了一下,局長啊,大官。
最鬱悶的是,張存也說錯話,說張大年生日的事情,說要擺個大酒席,張大年說不要浪費,隨便辦就可以,張存隨即回了一句:“不浪費,你兒子身家好幾個億呢!”那會兒方玲正在喝茶,突然一口噴了出來,幸好噴的方向不是桌子上面,而是身後的地板。
結婚的事情張少楠還沒想清楚怎麼解釋,他的錢,更無法解釋清楚,真要死了!
飯後郭局長先走了,接著是林巧玲和蘇素凝,她們帶兩位老人家走,走之前兩位老人家對張少楠說了一些話,好話。再然後蘇妙忠。郭曉婷和蘇決然走最後,郭曉婷把何瀟瀟也帶走,包間裡剩下張少楠一大家人,張大年對張大冬說:“哥,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張少楠說。”
要來的總歸要來,萬幸的是,張大年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反對,這樣,張少楠已經很滿足。
張大冬帶大家出去了,張大年關上反鎖門,到茶幾上面拿了條毛巾用茶水弄濕,向張少楠走過去。
“爸你聽我說。”
張大年憤怒:“我還用聽你說,我眼睛瞎了沒看見?”
張少楠跳上椅子:“要殺要剮你總得先給我個說清楚的機會對吧?就幾句,你就聽我說幾句。”
張大年才不管,直接拿濕毛巾抽,第一下抽中大腿,痛的他幾乎摔下去。張大年倒是毫不心慈手軟,一邊罵一邊抽,抽完左邊抽右邊,抽了幾下張少楠實在受不住了,跳下椅子圍著桌子在跑,張大年則拿著濕毛巾追……
“你別跑。”
“爸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就不跑。”
“你給我站住。”
追了十多圈,張大年氣喘如牛,最後改變了策略,抓起一隻茶壺,張少楠不敢跑了,快步走到張大年面前,張大年咬著牙狠狠抽了張少楠一下,抽背部,抽的張少楠火辣辣的痛。
“別人生兒子我生兒子,我生一個什麼樣的兒子?你回答我,你還算不算一個人?好的不學你學人家見一個愛一個,你記不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對我說的?你撒謊,你騙我。”說著,張大年又往張少楠背部相同的位置抽了一下,“趴著,好好趴著,今天我不抽死你我不姓張。”
張少楠沒分辨,咬牙忍住。
張大年繼續抽,抽一遍罵一段,罵到沒詞了,才終於肯把濕毛巾扔掉。
歇了十多分鐘,看張少楠還趴著,張大年說:“痛不痛?”他已經平靜下來,他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如論如何他心裡還是十分的關心張少楠。
“不痛。”張少楠咬著牙道,“爸,我有苦衷,有些事情一時半會無法說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冷星蕊,我愛她比愛我自己更愛。”
“可能我不該抽你,抽完了也無法改變事實。”張大年嘆了口氣,坐在椅子裡,“還趴著幹什麼,坐著,你太混蛋了,結婚這麼大一件事情要借別人之口告訴我們。”
張少楠說:“爸,我也就今天才知道自己要結婚,但無論如何這婚我該結。”
“到底怎麼回事?”
“說起來很複雜,反正不是壞事。真的,你要信我,我還是你兒子。”
“你張存說你身家有好幾億,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別聽張存瞎說,那是公司的錢。”
張大年惡狠狠道:“你不要用不正當的手法賺錢,我知道了我親手送你去坐牢。”
在包間裡,張少楠和張大年談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總算把張大年說平。
開啟包間門,張存在等,張大冬陳春燕他們則在大堂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