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專家已經給你聯絡好,需要的話可以即時飛去溫州。”
張少楠鄭重道:“非常感謝你。”
“你感謝個屁……。快去看看梅玲玲,這幾乎就是我女兒了,誰傷害她我讓她不得好死。”林書天非常暴躁,連髒話都忍不住罵出來一串。
“我馬上去。”
結束通話電話,張少楠立刻換衣服,沖出家門……
一個多小時後,十二點多了,張少楠到了梅玲玲的住處,聽見房子裡面傳出電視聲音,但敲門卻沒有任何反應,打電話更沒人接。
氣惱,張少楠用力踢了一腳鐵門,結果招來兩個保安,警惕的看著張少楠問是幹什麼的?張少楠說裡面住的是他朋友,可能出事了!
兩個保安一聽緊張了,一起拍門、一起喊。
最後有個保安忽然想起梅玲玲有僱請鐘點工,每星期過來打掃兩遍衛生,鐘點工有鑰匙,他知道是那個鐘點公司,就不知道這麼晚會不會過來開門,張少楠說給錢,保安立刻往警衛室跑了……
過了幾分鐘,保安跑回來說已經找到鐘點工,正在趕來途中,確實,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鐘點工終於來了,一個四十多歲面板很白很普通的女人。
打門開,張少楠第一個沖進去,客廳的電視開著,在放外國愛情片。桌子上面擺滿了啤酒,地板上還有空罐子,整個房子酒味濃烈刺鼻,卻沒有梅玲玲的蹤影,客廳沒有,房間更沒有。找了一圈,聽見浴室傳來流水的聲音,張少楠飛快沖過去開啟門,終於看見……
張少楠答謝了保安讓他們離開,然後給了鐘點工兩百塊也讓她走,關上門才再次到浴室找梅玲玲。
梅玲玲就在張少楠面前,靠牆蹲著,抱著兩條腿在哭,頭上是開啟的花灑,她全身濕透,整個人楚楚可憐。張少楠關了花灑,剛剛其實就應該關,不過兩個保安在,鐘點工也在,張少楠不想他們看見梅玲玲的狀況,以及聽見哭聲,所以先送他們離開,然後才處理。
“梅玲玲,你怎麼了?”
梅玲玲自顧自哭著,不回答。
張少楠拿了條毛巾塞給梅玲玲,觸碰到了她的肌膚,一片冰涼,她應該在花灑下面很長時間了!
“快擦擦。”張少楠耐心的勸她,“不要要感冒了!”
梅玲玲不給張少楠任何反應,不接毛巾,姿勢都沒有一絲一毫變動,是因為哭泣,或許還因為冷,身體輕微顫抖著。張少楠沒她辦法,只能給她擦頭發,然後轉身到外面,進她的房間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再返回。
“換衣服吧,換好了我們談談。”張少楠把衣服掛在鈎子上面,轉身又離開浴室。
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梅玲玲仍然沒出來,張少楠不得已去看了,梅玲玲還是那個姿勢,還在哭泣。張少楠想抓狂,決定改變方式,不說話,在傍邊蹲著一聲不吭。
過了十多分鐘,梅玲玲開始不哭了,然後又過了十多分鐘終於和張少楠說話,聲音非常沙啞,叫張少楠先出去……
張少楠說:“你要是換衣服我就出,要是想繼續哭,我不出。”
梅玲玲搖頭:“不哭了!”
張少楠離開了浴室。
二十多分鐘後,梅玲玲從浴室出來,直接回房間,關上門。
張少楠在客廳等,抽了兩根煙時間梅玲玲才從房間出來。披著一件厚厚的外衣,眼睛很腫,嘴唇黑黑的,走路有點兒晃晃蕩蕩,不知道是不是酒還沒完全醒,不過張少楠挺佩服她,剛剛收拾那些啤酒去扔的時候數了數,整整有九個空罐子,喝了九罐啤酒居然沒醉到不省人事。
“你舅舅給我打電話了,還罵我一頓,所以我來了!”張少楠看著梅玲玲,柔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我們大家一起解決。”
“沒事。”梅玲玲用哭沙啞了的聲音回答,“謝謝你來看我。”
“你舅舅很擔心你,你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
梅玲玲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