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龍壽南忽然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又說道,“不說這些,雖然我那個忤逆的兒子滅了你的機會比你滅了他的機會大,但我還要說一遍,無論如何,給他一條生路,如果有那麼一天,不要趕盡殺絕。”
“我答應你。”人家老子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張少楠能不答應?況且個人答應不對龍銘天趕盡殺絕而已,手下人卻可以。
飯後告別離開,龍壽南開車送他們到火車站。
買了票,上了開往格拉斯哥的火車,張少楠把和龍壽南的談話內容告訴冷麵菩薩,聽完後冷麵菩薩一點都不驚訝,情緒波動還不大,好像龍壽南不那麼說才不正常。接著,她告訴張少楠,龍壽南是被龍銘天逼到英國的,原因是做事方式不一樣,龍銘天嫌龍壽南礙眼。
龍銘天野心膨脹,明裡帶著一副假仁假義的面具,暗裡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在組織內部幹的一些事情很過份,許多舊人都向壽南投訴,龍壽南覺得煩,找龍銘天說,卻沒效果,他是個好人,不想看見互相殘殺的局面,所以一氣下跑了到英國,他心髒病壓根就是被龍銘天氣成的。
本來龍壽南不希望龍銘天走他的老路,龍銘天卻熱衷於走進去,並且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吞食組織勢力,野心弄的路人皆知。龍壽南覺得這個兒子沒救了,遲早會惹出大禍,偏偏他這個兒子不信,他極度失望,也就不管了……“你知道這麼多?”張少楠很驚訝冷麵菩薩知道那麼多居然早不說。
“我也是剛剛知道,如果我之前就知道,或許就不用活的那麼累了……”
“你剛剛才知道?”張少楠想了想道,“不對啊,誰告訴你?龍壽南沒跟你單獨一起吧?我都在傍邊,壓根沒有聽見龍壽南說,除非是張伯母說的,不過可能性不大,張伯母肯定知道的沒那麼詳細。”
“會分析啊,其實是我們昨天透過電話,我去看他總要先問問他在不在家吧?他問起龍銘天的情況,說著就說到了這些事情上面,我當時聽了也很驚訝。”
“是你自己問的吧?這些事情是秘密怎麼會隨便說到,你肯定用了什麼辦法逼他說,或許不能說逼,但是他不得不告訴你。”
“算是吧,你答應他什麼沒有?”
“答應了,不要對龍銘天趕盡殺絕。”
“你怎麼想?”
“我答應了!”張少楠邪惡的笑了下,“我答應而已,不代表別人就答應,其實說這個很遙遠,我都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能力,當然我會堅持下去,因為許多,更因為曹泰。”
冷麵菩薩沒說話,在思考著。
“想什麼呢?”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說出去。”冷麵菩薩很認真的表情,很嚴肅的語氣,“可能我不該說,可是這個秘密可以救命,我覺得你知道比較好,以防萬一。”
張少楠也很嚴肅:“我答應你。”
“兩年多以前米素素的老公死了,是龍銘天,這個事情沒有其它人知道,蘇妙忠也不知道,就龍銘天父子知道。”
“龍銘天他爸告訴你的?”張少楠被震撼了,還說米素素一個女人怎麼那麼牛鼻,原來是繼承老公的大位,難怪她說她不可能有孩子,不是生育方面有缺陷,而是老公已經掛掉。
“保命用的,也只能用於保命。”
“有用嗎?”
“不知道,龍壽南說有用,發生什麼大沖突,只要對龍銘天說出這個事情,龍銘天都會毫無條件放你一馬。”
“我不理解,說出來更會遭他殺人滅口吧?怎麼反而會放呢?不符合邏輯,反了!”
“我猜龍銘天不怕這個事情,只是怕另外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龍壽南沒告訴我,他們倆父子一定有協議,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定要放一條生路,否則龍壽南會親自滅了龍銘天,這個可能性最大。另一個可能性是……”
“停,不用說了,聽到我頭大了,你們怎麼活那麼複雜?不累嗎?”
“累,但必須活著。”
張少楠沒有說話,想著冷麵菩薩說那個秘密,那個秘密無疑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如果告訴米素素,米素素肯定和龍銘天打起來,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張少楠完全可以坐收漁人之利。那是最便捷的收拾龍銘天的辦法,可惜張少楠不能去幹,先不說不能利用米素素,而是那麼幹龍壽南就不是對他笑了,而是發怒,龍壽南絕對不簡單,表面看上去沒殺傷力,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