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錢碧晴,張少楠已經不再輕易動怒,能夠慢慢把心裡的恨轉化為一股,甚至多股力量,張少楠遲早要打敗她,沒必要對手下敗將動怒,動怒也不是那麼一回事,錢碧晴心眼那麼壞,越動怒她越高興越興奮,張少楠覺得不能讓她高興、興奮,反而要讓她怒。
“張總,很久不見。”錢碧晴掃了一眼米小影,“我記得你,米小影,呵呵,你們一起了?早該一起了,據我所知張少楠早對你垂涎三尺,哦,不是,說錯了,不好意思,你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錢碧晴認識米小影,還一起工作過,他們三個一起工作過,那時候在天臺的産品發布會張少楠做檢工,米小影是承包商,還是總監秘書的錢碧晴跟過冷麵菩薩到現場。
“謝了,錢董事長,看來你也找到了意中人。”錢碧晴挽著龍兵,那是臨時挽的,雖然錢碧晴極力裝自然,張少楠還是看出了端倪,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想到啊,居然是龍兵……哦,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很合襯,行為舉止心理屬於一拍即合那種。”
錢碧晴稍有火氣,但很快被她有效的壓制下去,擠出一個笑容道:“彼此彼此,張總博愛,這邊剛剛丟了夫人又折了兵,那邊立刻找到後補,你就不怕你前度懷恨在心讓你好看?你也知道,你前度是個厲害角色,人人看而懼之。”
張少楠吃了一驚,錢碧晴竟然他和冷麵菩薩關系破裂,而且好像還知道他被冷麵菩薩逐出高科:“不煩錢董事長費心,你還是管好自己的皇冠吧,管一天算一天,要抓牢,否則很容易被人奪走。”
“皇冠?哈哈,我的皇冠牢固的很,不是那麼容易說奪就奪的,帶刺,會刺死人。”
“但願如此。”張少楠在心裡罵:看你能自信多久,始終有一天老子要把皇冠踩到腳下。
“你會看見事實。”錢碧晴回頭看了一眼飯店的招牌,“張總是去吃飯?”
“本來是想唱卡拉ok,不過這是飯店,只能吃飯。”張少楠笑了笑,反問道,“你呢?做那麼多好事你該吃好點的大餐,這種地方粗茶淡飯恐怕不適合你身份,要不我介紹你去個適合你身份的地方?”
“這倒不用,說真的這家飯店的飯真不怎麼樣,不過我還是堅持吃了,原則問題,我吃定一家在我沒完全吃光它吃到它山窮水盡無以翻身我就不想換第二家。”錢碧晴狠毒,一語雙關直指張少楠,“你沒打算開飯店吧?如果開,我一定光顧,老朋友嘛,無論你開什麼我都光顧,還是那句話,老朋友,有便宜不讓你佔讓誰佔呢?”
“雖然我不太喜歡佔便宜,但對錢董事長例外,也難得你一片誠意,我怎麼敢拒絕呢?”張少楠看了一眼一直瞪著他,卻被他一直無視的龍兵,繼續說,“我看我們都別浪費大家時間了,我倒沒什麼所謂,頂多餓一下肚子,影響你們去幹好事可不太人道,況且你隔壁那位……帥哥已經很不耐煩,看那眼神就特別想給我放血。”
龍兵瞪張少楠的目光更狠了,錢碧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舉步就走。
“對了,錢董事長,你傍邊那位,你有空要多教教他,做人不要太過於鋒芒畢露,尤其不要喧賓奪主搶了主子風頭,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有那個實力嗎?主子都不敢怎麼樣,一奴才出來狐假虎威,很容易橫死街頭知道不知道?我好言相勸,你教教他吧!”
說完,張少楠迅速拉著米小影往飯店裡面走,一進門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如果他能冷靜對待,鬥嘴,錢碧晴真不是對手。
“你笑完沒有?”米小影卻臉無表情。
“高興還不讓笑?”看米小影很嚴肅,張少楠立刻收起笑聲,“怎麼了?”
“你們說話怎麼那麼難明白?句句棉裡藏針,聽著好聽,其實那麼惡毒,你們仇恨真有那麼大?”
“仇深似海,關乎到命,因為她我幾乎把命丟了,你覺得這個仇恨多大?何況,除了這個仇還有很多別的輕一級的恨呢?我被她整過多少次?間接損失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萬了,總之不是我死就是她亡,這是命。”
是的,關乎到命,被追殺、被整,處處受屈受辱,比狗賤,比狗屎不值錢,都與錢碧晴存在莫大關聯,張少楠無法原諒錢碧晴歹毒的所作所為,這非張少楠所願,不是張少楠想要的結果,但張少楠沒有任何辦法,更沒有選擇,就算翹起雙手每天樂哈哈生活。
或許夾緊尾巴做人看見錢碧晴就趕緊在她看見之前奪路而逃做個膽小鬼,不報仇、不爭,什麼都不做,錢碧晴一樣不會讓他安安穩穩生活。
何況張少楠覺得人生在世應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茍且偷生不是那麼一回事,左臉讓人打完貼上右臉讓人抽,抽完接著翹起pipi讓人踢的那是國足。可以忍辱負重以圖後舉,但是不可以喪失鬥志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會遭人鄙視,大丈夫與其做宿頭烏龜,倒不如主動出擊為自己尊嚴而戰。
就算戰敗也是天意,項羽臨死所前說那句話:天要亡我,非戰之罪,戰而敗之,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