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楠問蘇決然:“何瀟瀟呢?”
蘇決然本來想抱張少楠的,一聽,忽然愣了!
“瀟瀟在家。”郭曉婷說,然後抱了抱張少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歡迎回來。”
張少楠感覺不妥,但是沒問,只是點點頭,接著與蘇決然擁抱,然後轉向何巧巧:“何巧巧你要不要抱抱?”
“你的手怎麼了?”
“小傷,不影響抱抱。”張少楠笑著說,“就算影響,都要抱抱你。”
何巧巧簡單地和張少楠抱了一抱,剛分開蘇決然就摟著他的肩膀往外走。一邊走,張少楠一邊想,他的心底在咆哮。回來了,經過九死一生,活著回來了,龍銘天曾經說過,冷麵菩薩幫不起自己,代價太大。是,代價確實很大,但是冷麵菩薩仍然幫了自己。龍銘天其實沒有想錯,但她想錯了冷麵菩薩,想錯了冷麵菩薩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冷麵菩薩,你此刻到底身在何方?為什麼走都不說一句?
走了一段路,張少楠還是忍不住問:“何巧巧,你真的不知道冷總什麼時候走,去了那裡?”
何巧巧搖頭,幹脆低下腦袋。
“郭曉婷,有沒有辦法查到?你是警察,你因該可以去問機場。”張少楠轉向郭曉婷,他不心死,他必須一定要找回冷麵菩薩,否則他的一天都會如一輩子漫長,受不了!
郭曉婷有點鄙視張少楠:“真當警察萬能了,隨便什麼都能問。”
“要怎麼才能問?”張少楠很著急,“你要幫我想想辦法啊,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郭曉婷,就只有你能幫助我。”
“如果她不是在這個城市上機,是飛去香港轉機,你認為我們能問去香港?當然啦,某些大官可以,但是誰願意平白無故幫助你?本市的還差不多,香港……你想想就算了,千萬不要奢望。”郭曉婷不是打擊張少楠的信心,只是實話實說,其實張少楠自己也明白,只是不想心裡的那一絲希望破滅。
“郭曉婷你少說兩句要死?”蘇決然插嘴埋怨郭曉婷。
“我說事實有錯?”郭曉婷反駁道,“這還有沒有天理?你最大啊?”
“我不是最大,你最大,反正你說事實是沒有錯,你把人家心裡的希望毀了你就有錯。”
“他又不傻,他自己難道不明白?”
郭曉婷和蘇決然吵了起來,一直吵到停車場,上了冷麵菩薩的車仍然在吵。是的,確實是冷麵菩薩那輛白色寶馬,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張少楠不明白,只能轉向何巧巧,祈望她能給出答案。
“這輛車冷總讓我給你。”何巧巧從包裡翻出一串鑰匙,“還有她家鑰匙。”
“有情有義的女人啊!”蘇決然感嘆道,“該放下的放棄了,不該放下的也都放下了!”
張少楠聽出蘇決然的話裡之意,指皇冠、指他。
張少楠開車,這輛熟識的車,嗅著那股熟識的屬於冷麵菩薩的香水味道,他心酸不已,各種複雜感覺堵在喉嚨,彷彿整個人被卡在了半空,想下地下不了,想喊也喊不出來,無助、絕望、痛苦……自責、後悔,很想這是一場夢。
蘇決然打破了沉默:“哥們,手怎麼弄的?”
“讓一個破女人關門夾的唄。”該死的陳小晴,那個該死的女人,張少楠可不願意再見到她。但是,張少楠沒有想到,後來真的見到了陳小晴,陳小晴真的用一個令張少楠震驚的方式出現,而且一出現就陰了張少楠一次,幸好最後冷麵菩薩幫張少楠渡過了難關。
“你去找女人了?還找一破女人?”郭曉婷說。
張少楠用沉默避免越描越黑。
“你,受了不少傷吧?”何巧巧問,她的語調是非常溫和,彷彿還帶著那麼點兒心痛,令張少楠聽了感覺心窩暖。
“不算多,刀傷各種傷身上大概就十多道。”張少楠擠出一個笑容,盡量到比較輕松的口吻道,“幾乎就死了,躺了十天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他媽的,這過的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那會兒真的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幸好,一起都已經成為過去。”張少楠舒了口氣,“反正啊,那樣的日子我是絕對不會再過了,再過一遍,我真的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