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那些人沒找到你?”
“沒有,我離開她家以後就去跳火車。”張少楠說跳火車的時候冷麵菩薩整個人抖了一下,張少楠樓緊她,“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當時沒辦法,不能買票,呵呵,我跳的是一輛載貨的火車,剛跳下去那會痛死了,當然我很幸運,我拼著要受傷的,還好沒有。”
“火車一直載你到廣州?”
“不是,到了湖南交界的一個城市,我坐汽車到廣州,下車沒多久錢就被偷光,追小偷的過程中結識了一個好人,看我那麼慘他把我帶進一家食品廠,幹了十多天。我告訴你,那家食品廠有個跟你差不多的女人,罵人厲害著呢,兇巴巴的,左一個小普工右一個小普工叫我,我就平白無故欠了她十萬塊。”
冷麵菩薩懷疑的口吻:“有這樣的女人?”
“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張少楠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把喝醉酒的事情告訴冷麵菩薩,最終沒有,這種事情不說為妙,冷麵菩薩也是女人,雖然比一般女人要強悍,但也會受不了!
“我兇嗎?”
“兇,非常兇,開始的時候我很怕你,你手握打權,還喜歡公報私仇……喂,你掐,痛,你掐我傷口了!”
“傷口呢?我看看。”
“怎麼看,你別拉我衣服,冷。”張少楠無語,就隨便說說的,冷麵菩薩根本沒掐中他的傷口,他只是博取同情讓她別掐。
“以後讓我看。”
“好啊好啊,我肯定給你看,滿身都給你看。”張少楠笑的很猥瑣,因為冷麵菩薩又掐他了,而且還踢,她肯定屬驢的,老喜歡踢人,要麼就踩,張少楠可記得那次在派出所捱揍,她踩那個小警察的一幕,太強悍了……
“說你食品廠的事。”
“沒什麼可說的,每天上班下班,一個大學生淪落到拉人力貨車,而且今天還被炒了魷魚,狗日的出去了一趟就碰到上面領導下來視察,白白辛苦了半個月一分錢工資沒得,離開食品廠的時候混身上下就剩下兩塊,還不夠打個電話。”
張少楠嘆了口氣:“冷星蕊,其實我打過你電話,還很多次,甚至試過連續打了兩天,可是你一直關機,我找不到你,從食品廠裡出來我也是去打你電話,打了很久你都不接,我絕望了,剛想走,看見一個號碼忽然就想起了高科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蒙芸接,我向她要了何巧巧的號碼。”
“對不起。”
“這個對不起貴重啊,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對我說的第四個對不起,呵呵,讓我們偉大的冷總給一個小人物說對不起,說出去都沒人肯相信。”
冷麵菩薩踢他:“你笑,繼續笑。”
“不笑了,我的話說完了,到你說,你給我說說那邊的事情,說說皇冠,還有瀟瀟。”
冷麵菩薩哼了聲:“你很掛念你的小情人啊。”
“什麼小情人,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問你借車嗎?她就是她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不是跟你說過?我得照顧她啊,我真把她當妹妹。”
“這是你說的,沒人逼你。”
張少楠中冷麵菩薩陷阱了,不過沒關系,張少楠真把何瀟瀟當妹妹,至少一直以來都是:“說皇冠的事,我想知道,還有那些追殺我的人。”
“很晚了,明天再說。”
“不是啊……我等不及了。”
冷麵菩薩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不說了,走了,找個酒店睡覺,笨蛋,我累了。”冷麵菩薩對張少楠勾了勾手指,“起來,立即。”
珠江邊有許多很好的酒店,張少楠和冷麵菩薩隨便進了一家,冷麵菩薩負責開房間,她開了一個。
乘電梯時,張少楠已經口幹舌躁,緊張異常,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雖然在直角時與冷麵菩薩共過一個房間,但那時的關系與現在不一樣,那時張少楠害怕,一晚上淨盼望冷麵菩薩離開。
當然,張少楠有那方面心思,但只是在私人小宇宙進行幻想,要敢有實際行動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房卡在張少楠手上,由於緊張,插卡時老插不好,開不了門,冷麵菩薩氣煞了:“白痴,走開,怎麼那麼笨啊你?”
“你現在對我很不滿意是不是?”張少楠用力踢門,故意的,想看冷麵菩薩什麼反應,是像以前一樣,還是不一樣。張少楠這個行為,如果是過去的冷麵菩薩,一定會對他臭罵,指不定還動手腳,現在,其實張少楠不確定自己想要一個怎麼樣的冷麵菩薩,這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