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先走了,有需要隨時給我電話。”
“慢走,不送。”
米小影把張少楠送到外面停車場,在張少楠左邊臉蛋親了一下,很溫柔地把張少楠推上車,揮手再見!
張少楠的心情又開始糟糕了,他為自己感到悲哀、沮喪。他甚至開始羨慕蘇決然,他可以見一個愛一個,同時間拖拉好幾個,偶爾失戀只需要一個晚上即可恢複如常,然後第二天立刻轉移目標把所謂的愛,實際上是齷齪的下半身重新傾注到另一個女人身上。
張少楠做不到這麼沒心沒肺的假灑脫,他認為愛一個人應當是純潔的、神聖的,只是現實總會不斷壓迫純潔,不是愛就行了,還需要顧及許多外界因素,就好比……誰都知道幹那事隔著一層保鮮紙很不舒服,但由於某種原因必須去嘗試習慣,這是活著的無奈,更是活著的悲哀。
一團糟,極其糟。
張少楠真的沒信心,當鬥轉星移他還能夠堅持嗎?堅持站在最初的位置嗎?
“考慮清楚前請不要見我女兒。”這句話很沉重,張少楠未曾開始考慮已經感到面前的無形的壓力,偏偏米小影她爸說的話無懈可擊。
其實,即便張少楠考慮清楚,米小影她爸也不一定相信,畢竟關乎到米小影的終身幸福,是個不得不慎重的事情。
張少楠嘆了口氣,覺得不足夠堅定,真的不該去傷害米小影,可是他們剛剛度過了一個美妙的一小時,他不禁問:這叫什麼?痛並快樂著?
“張總,有人想見你。”何巧巧用內線向張少楠報告。
“誰?”
“一位姓黃的先生。”
“客戶找客戶部,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塞給我。”心情不好就罵人,不合格的領導者,都這麼久了,依然帶私人情緒工作,張少楠鄙視自己。
“張總。”何巧巧壓低聲音,“這個人你最好親自見一下。”
“煩,讓他進來。”
片刻,一個三十歲左右,衣著光鮮,戴著一副眼鏡,挺斯文的男人走進了張少楠的辦公室,很不禮貌的和張少楠打招呼:“張總。”
“你是誰?”
“我先自我介紹。”那個男人坐下來,“我姓馬,張仁才。”
“馬先生,你找我有何貴幹?”張少楠觀察他,因為這個人有一定氣勢,他對他有點好奇。
“和張總談一談。”
“馬先生,我工作很忙。”張少楠語氣不善,“直接入正題吧!”
“張總爽快。”張仁才換了一個不太禮貌的坐姿,“我有幾個手下無意得罪了張總,希望張總大度網開一面,不要亂說話,就當賣個面子給我,感激不盡。”
“你手下?你是……”
張仁才微笑:“你明白的。”
張少楠想了想,瞬間明白過來,感情說的是那幫搞破壞的家夥,他笑了:“哈哈,好啊,你來讓我賣面子,我怎麼覺得你在威脅我呢?”
張仁才確在威脅張少楠,要張少楠網開一面不要亂說話,不過他否認:“不算威脅,如果我要威脅張總,絕不會用這種方式。”
“哈哈,那你打算用什麼方式?”張少楠笑了,他忽然覺得不能生氣,一生氣就失去氣勢,他必須表現出一副大象面對螞蟻的姿態。
“這不好說。”張仁才也笑,“張總是商人,不想惹麻煩對吧?”
“你搞清楚,不是我惹麻煩,是麻煩惹我,我是商人沒錯,但未必是商人就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