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聊了聊假期、天氣之類的爛話題,然後登上場館中間的一個小平臺。雙方擺好了陣勢,冷麵菩薩問全部長:“全部長,這次什麼規則?”
“你看著定,反正什麼規則我都能贏,我已經贏過一次,不是麼?”韓國人說話很囂張,偏偏表情溫和,不令人反感。
“那就幹脆一點一局分勝負。”冷麵菩薩語氣平和,但以張少楠對她的瞭解,她已經動怒,或許因為之前找來的人讓全部長虐的很慘吧。張少楠叫苦啊,媽的,這麼說來這個破全部長應該有兩下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
全部長確實有兩下子,一靜一動敏捷淩厲,但並不足以對張少楠造成太大的威脅,因為力量小,過於技術型。張少楠也是技術型,他的優勢在於結合了充足的力量,這是打小在農村生活鍛煉來的。
相互試探了幾分鐘,張少楠對全部長的實力有了一個概念,全部長卻沒有摸清張少楠的實力,張少楠刻意隱藏著,因為要贏就要出奇不意。
張少楠調整好姿勢,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全部長以為有機可乘,然後閃電般使出絕招直接把全部長整個人摔出去。在全部長即將要摔個狗吃屎的瞬間,張少楠用力拉他的衣領沒讓他摔的太難看,算保留幾分面子吧,畢竟場館內多了一些其它人,這些人剛剛走進來。不過就在張少楠做出這一系列動作時,傍邊的冷麵菩薩露出一副很不滿的神情,所以張少楠立刻又像提小雞一樣提起全部長,利用腰力旋轉了一圈再次摔出去……
張少楠使了巧勁,全部長絕對可以借這股巧勁平衡身體,行外人不可能看清楚,包括冷麵菩薩在內,一切只有張少楠和全部長心知肚明。這不,全部長在地上滾了一下而已,並不算十分難看。
“全部長,承讓了。”冷麵菩薩搶了張少楠的臺詞。
“願賭服輸,就讓你三個點。”全部長向張少楠投以感激的目光。
“錯,是百份之五,昨天說的。”冷麵菩薩提醒全部長,“百份之三是前天。”
“算了算了,隨你便。”全部長用韓語呢喃了一句,貌似罵髒話吧,然後忽然笑了,“冷總,寧先生不會是職業選手吧?這對我欠公平哦。”
“全部長,寧先生的確是我朋友。”
“當真?”全部長不相信冷麵菩薩,轉向我,“張先生,你說。”
“全部長,我絕對把冷總當朋友,至於冷總是不是把我當朋友,呵呵……”
“算了,我信你。”全部長忽然小聲道,“剛剛謝了!”
張少楠笑笑……
洗完澡,張少楠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簡訊,米小影發的,只有五個字:我自己搬了!
張少楠嘆了口氣,回複了三個字:對不起。
在女更衣室外面等了十多分鐘,張少楠才等到冷麵菩薩出來,她已經換過另一身衣服,牛仔褲,寬大的t恤,戴著一副做工精細的墨鏡,清爽靚麗的模樣。張少楠第一次看見冷麵菩薩打扮成這樣,覺得很美,那副眼鏡把她尖銳的目光修飾的很好,又多了幾分恬靜淡雅,確實迷人啊。
“什麼味?”冷麵菩薩嗅了嗅,“你沒洗澡?”
“洗了。”
“怎麼一股臭味?”
“拜託,我沒衣服換。你以為你啊,車裡放那麼多衣服。”
“給你買。”
張少楠假笑:“得了吧!”
“我這人很公平,你幫了我,我一定報答你。”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況且我現在很餓。”來之前張少楠沒有吃早餐,剛才與全部長玩兒了一手消耗掉不少體力,現在走起路來感覺有點軟綿綿的。
“那,請你吃早餐?”冷麵菩薩心情不錯,張少楠打贏之後一直都不錯,“想吃什麼?”
“隨便,麵包就行。”
冷麵菩薩盯著張少楠看了好一陣,忽然嫵媚一笑,這種笑容令張少楠無所適從。
在冷麵菩薩引領下,張少楠駕駛著車子左拐右拐,最後停在一家港式餐廳門前。這家餐廳座落半山腰,風景怡人、鳥語花香,俯瞰而下是川流不息的大馬路,有種你自忙碌我自逍遙的感覺。這絕對是有錢人消遣的地方,距離市區雖路途遙遠,但市區卻找不出一家相同的餐廳,任何時候都是,物以稀為貴。
走進去,餐廳內顧客不多,顯的十分寧靜。
他們坐下了,要了幾份正宗港式糕點,一份湯,張少楠原本想吃飯的,冷麵菩薩不鳥他。
糕點很快端了上來,張少楠把各份都嘗了一口,味道不怎麼好,吃不習慣,他覺得他們農村弄那些大煎餅味道更棒。當然啦,他從來不挑食,也不具備挑食的基本條件。
冷麵菩薩只是隨便吃了一些,坐在張少楠對面翻雜志。這個餐廳最獨特之處就是每個桌子傍都有書架,提供當天的各種報紙、書刊,桌子與桌子之間用幾面屏風間隔開,沒人會騷擾你,反正很舒適,而且整個空間飄著一股芬芳。
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冷麵菩薩連坐姿都沒改變,而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張少楠可沒打算繼續跟她耗下去,可是剛想說話電話就響了起來,聽完電話後他甚至整個人都傻了,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暘子,你爸快不行了……”
“張少楠。”冷麵菩薩拿雜志在張少楠眼前晃,“傻啦?”
張少楠反應過來,抓起桌子上面的車鑰匙就往外跑,跑出幾步發現不對,又返回對冷麵菩薩說:“送我去火車站。”張少楠搶過冷麵菩薩的雜志扔掉,拉著她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