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事,王魔公子若是有興趣,到時也可到王城看一看。即便是想登上站臺,爭一爭離雍學宮的名額,也未嘗不可。”王昊雖然遮掩了面容,但透過眉宇間,還是能看出,年紀不會太大,黃南峰如是說道。
王昊問道:“聽說南武王近來身體欠佳,今年的熱血王宴,還由他親自主持?”
黃南峰說道:“這個視南武王身體狀況而定,此乃醫丹堂負責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即便礙於身體原因,南武王無法親自主持熱血王宴,必然也會指派某位看重的王子,負責這等盛事。據說,也有可能將由三王子,代替南武王,來主持熱血王宴。”
“三王子……”王昊眼眸微凝了凝。
“南武王雖年事已高,但憑他的年紀修為,就算是這個年紀,氣血或許有所虧損,但似乎還不至於到這個境地?”王昊說道。
黃南峰看了看王昊,如此談論一國之王的身體狀況,如果放在民間,絕對是種忌諱。不過,轉念一想,王昊對陣術之道有著如此見解,如此天賦、資質,身後必然也有著高人,其眼界,只怕早已不再侷限在南武國之內,對於南武王的病情,或許也只是好奇而已。
黃南峰微嘆了口氣,說道:“按理說,確實如此,只是自從五年前,南武王自江南巡遊,得了那場突發疾病,就一直沒能徹底好轉,前前後後,禦醫也查了很多古籍,想了很多辦法,卻始終如此,只能怪命運弄人了。”
南武王的病,也已不是什麼秘聞,黃南峰也並沒有遮遮掩掩。
“就算南武王無法主持,有三王子在,又關繫著離雍宮的名額,今年的熱血王宴,想必會是場令人激動的盛事,有機會,我會去王城看看。”王昊說道。
“王魔公子若是去王城,一定要去找老朽,我還有許多陣法上的疑難、困惑,想要與公子共同探討。”說話間,黃南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牌,遞向王昊,說道:“這是我的陣牌,見此陣牌,如見老朽本人。在王城之中,老朽還算是有幾分薄面,公子若是去了王城,憑這陣牌,方便行走,請公子莫要推辭,就當是老朽有幸結識公子的心意。”
黃南峰不遠千裡而來,這一番交談、會面,也確實未讓他失望,與王昊相談甚歡,也是有了結交之意。
“那王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昊接過了陣牌,又說道:“時候已不早,王某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再與黃師探討陣法之道。”
王昊準備告辭離去。今年南武國的熱血王宴,關繫著離雍宮的名額,更有可能將由三王子主持,這個訊息,很有價值,王昊也需要前往老槐城,盡快與王溪等人會面,商量後續之事。
“啊……”見到王昊將要告辭,黃南峰臉上有些失望,他似乎還打算與王昊秉燭長談。
在王城,乃至南武國,不知有多少人,想見黃南峰一面而不可得,更別提探討陣法之道,簡直是種榮耀。如今,卻反而是黃南峰,未能與王昊有秉燭長談的機會,而感到遺憾,這要是傳出去,只怕在整個南武國,都會成為被人熱議的新聞。
“王魔公子,你看,劣徒已然得到教訓,這陣法是否可以撤了?”
就在王昊準備離去之時,黃南峰略看了看廳堂中間,說道。
廳堂中,劉辰還沒困在火焰陣法中呢!
此刻,劉辰已盤坐在陣法之中,破陣是別想破陣了,只能盡量調集真氣,抵抗四周洶湧火焰,忍受著煎熬。
只見他額頭、臉上,汗水潺潺流淌,衣袍都已然濕透,身體不時微微搖晃,再煎熬數刻,只怕連身上汗水都將被蒸幹了。
這個經歷、教訓,只怕劉辰今後,都很難忘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