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等人停在一座古殿廢墟上。
“你們怎麼來了?”洛虛水向王昊等人問道。
“宗主,司馬城、白紫秋等人皆已叛變,這場四宗會武,根本就是個陰謀,許多參賽的人,死得死,降得降……我們透過昊師弟的地圖,找尋您的蹤跡……”方伽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在樹林中,根據全景地圖,王昊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洛虛水的蹤跡,也是赫然發現,這從殿堂中掉落之人,如王昊與方伽兩人心中猜測般,正是洛虛水無疑。
同時,他們也發現正在追捕洛虛水的典雄及其黑甲人。
一番佈置,趁著典雄等人不及防備,王昊與方伽等人驟起發難,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宗主,您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殿堂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洛虛水臉色蒼白,神情疲憊、黯然,方伽忍不住問道。
洛虛水搖了搖頭,說道:“大勢已去,墨山、清妙、琅琊及烈陽四宗,只怕真得要成為歷史了,憑你們現在的實力,還鬥不過那些人,更鬥不過坐擁王室資源的三王子。現在最重要得,是儲存希望,你們,就是日後宗門重新振興的希望,想辦法離開這裡,甚至離開南武國。等到哪一天,實力足夠了,再回來……”
聞言,方伽等人面面相視,連洛虛水都如此悲觀,情勢真得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或許有一天,我們會離開南武國。”
而在這時,一道平靜聲音突然響起。
像是在回應著洛虛水。
也像是在表明著自身的心跡。
眾人視線投向王昊。
王昊也是望向方伽等人,語氣平靜,仿若述說著一件事實,而又堅定,不容置疑,說道:“但絕不是現在,被人逼迫著離開。莫說只是王室的王子,就算是南武國的王,也沒有這個權利。”
王昊的語氣,並不慷慨激昂,也沒有什麼豪情壯志的感覺,但正是這種平靜,卻更顯得有力量,擲地有聲。
這般幾近挑戰王權的言語,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很可能會讓人覺得不自量力,甚至有著大放厥詞的嫌疑,但王昊身上,仿若自帶一股氣場,經他之口說出,讓人莫名相信,一股信心,也是自心底湧現。
方伽等人心底的悲觀,像是陰霾被隨之驅散,雖然情勢依然嚴峻,依然面臨著諸多艱難,但至少已讓人擁有了直面這些艱難的信心與勇氣。
“王昊,你有這般志向,令人欣慰,我也相信,不管情勢多艱難,你們必然也會闖出一條路來。”王昊的信心,似乎讓洛虛水也為之感染,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只是,典雄這人,號稱陰魂不散,我的氣息,也早已被他鎖定,已經無法擺脫。你們跟我在一起,只有被連累,沒有意義,趁著典雄等人還沒追尋到來,趕緊先離開這裡。”
“怎麼說,我也是一宗之主,典雄真想追捕我,只怕也沒這麼容易。”
洛虛水準備憑一人之力,阻擋典雄等人,為王昊一行人,贏得離去的機會。
身體踏前佇立,風吹動洛虛水染血的青袍,透著股蕭瑟、悲壯的感覺。
他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決意將希望,留給王昊等人。
“王昊,出去之後,別忘了去墨山宗,帶出詩音,照顧好她。”背對著王昊,洛虛水說道。
這場劇變,只怕很快就會波及墨山宗本部,洛虛水將洛詩音託付給了王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