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為一名陣法師,銘文拓刻乃是根本,必不可少。
陣法師考核的第一關,便是銘文拓刻。
當然,並不是拓刻一個完整的銘文,若是如此,在座的人,只怕能透過者,寥寥無幾。而是將事先已經勾勒出基本構架的銘文,補充完整,相對來說,容易得多。
每個人都領到了一面玉牌,上面的銘文,已經勾勒出了基本構架。
這是個真品初階的銘文,用來集聚靈氣,是一種比較普遍的銘文,就算從頭拓刻,也並不算太難。
當然,這只是相對而言,對於在座的許多人而言,還是頗具挑戰性。
很快,眾人手持槐木筆,沉浸在銘文的拓刻之中。
整個大廳,變得安靜。
只見點點靈光飄舞、彙聚,及靈氣落在玉牌上,猶如流水般流淌的聲音。
數刻後。
“我完成了!”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原來是陸真佑,率先完成了銘文的拓刻,舉牌示意。
管事將陸真佑的玉牌拿到了青裳少女面前。
青裳少女接過玉牌,看了看上面的銘文,略微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陸真佑完成得還不錯,就算稱不上驚才絕豔,但至少達到了合格水準,假以時日,若是經過合適的栽培,不說陣法師,還是有很大的機會,成為一名銘文師。
這在炎襄城這種地方,又是如此年紀的少年之中,已是難能可貴。
陸真佑神情得意,視線掠過眾人,看到許多人還正在苦苦冥思,更是一臉自得。接著,他的視線也是落在了王昊身上,當他看到王昊的狀態之時,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譏嘲、輕蔑的笑容。
王昊竟還未動筆。
只見他握著玉牌,也不見他拿槐木筆,只是看著上面的銘文,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知正在鑽研什麼。
“草包!”看著王昊這副模樣,陸真佑撇了撇嘴,不屑一顧。
同時,他眼眸中,也是掠過一絲陰沉神色,廣場之上,王昊竟敢不將他放在眼裡,這筆賬,可不能輕易就算了。關於如何清算這筆賬,陸真佑心裡都已有了盤算,等到他獲得陣法師公會認可,以令人豔羨的姿態,再將王昊踩踏在腳底,當眾羞辱,這般滋味,想必會很令人痛快。
“小子,今天,註定將是你一生中,揮之不去的噩夢。”陸真佑心中冷冷笑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繼陸真佑之後,陸續又有人交上了玉牌。不過,這些人,最多也都是中規中矩地完成,並未出現令人眼前一亮的人物,相比起來,都還是第一個上交的陸真佑,更好一些。
第一個上交,又完成得最突出,看起來,陸真佑似乎已經預定了銘文拓刻環節的最佳人選。
隨手將又一枚上交的玉牌扔在一旁,青裳少女右手託著臉頰,像是有些無聊。這次海選任務,一路行來,經過了十多座城池,始終沒有遇到令人眼前一亮的驚豔人才,個別一兩人還算聰慧之外,大多都是庸碌之輩,讓青裳少女也有些沒了耐心。
銘文拓刻環節的時限就快到了。
許多人還在苦苦冥思,不乏抓耳撓腮者,看這樣子,顯然是沒什麼希望透過銘文拓刻的考驗了。
基本上,銘文拓刻環節,誰脫穎而出,表現出色,而誰又將被淘汰,大局已定。
王昊靜坐在蒲團上,拇指微微摩挲著玉牌銘文,似乎若有所思。
“草包就是草包,裝腔作勢又有什麼用?”眼角餘光瞥了瞥王昊,陸真佑微微冷哼,在他心中,早已將王昊列入了淘汰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