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虎神色陰晴不定,眼神沉了沉,緩緩松開了手指,將王昊放了下來。
“怎麼回事!?”
“墨山宗大長老,怎麼又將王昊放了下來?”
“兩人好像在交談,不知談了些什麼?”
王昊與張青虎的對話,聲音只限於兩人之間,不為外人道知。眼看著張青虎制住王昊,本以為王昊在劫難逃,誰曾想,兩人交談了一陣,張青虎竟又將王昊放了下來。
看這樣子,張青虎似乎並不準備再對王昊出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座樓閣中,蕭世鏡,及蕭家一幹人,也是看得神色陰沉。
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按他們的想象發展。
“不管王昊說了什麼花言巧語,真傳弟子身死之仇,可沒那麼容易矇混過去。”
“是呀,肯定是大長老勝券在握,只是想慢慢滅了王家,讓他們感受最深的痛苦。”
“王家的人,必死!”
蕭世鏡等人恨恨猜測道。
……
“現在,能說了吧。”
放下王昊,張青虎說道,語氣中,不知覺得透出一絲期望。
這些年來,獸化的痛苦,對張青虎來說,猶如噩夢纏身,王昊的言語,讓他無法平靜。
王昊伸手一抹,取出一瓶藥粉,拋給張青虎,說道:“如今,你每次運轉獸玄功,體內也都會湧現獸.性吧,雖然能壓製得住,但這滋味,只怕也不好受,試試這藥粉,就算是我,有幸面見大長老的見面禮吧。”
這藥粉,乃是王昊推測出張青虎獸玄功的後遺症,而調配、煉制的藥粉。
張青虎輕哼了一聲,接過藥瓶,確認這藥粉並無毒性,略微猶豫,吞了下去。
一股清涼之感湧入喉嚨,果然,體內獸.性減輕了,精神都為之一振。
為了壓制獸.性,張青虎也曾多方尋藥,但沒有一種藥物,能像王昊的藥粉般,見效如此快,效果如此顯著。
墨山宗再強大,張青虎這位大長老,資源再多,又怎能比得上王昊身為魔帝之子,積累的見識與經驗,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沒有可比性。
“這藥粉,固然不錯,但治標不治本,又有何用?”張青虎沉聲道。
這藥粉,只是王昊臨時調配、煉制,自然不可能一舉,就解決了張青虎的後遺症。若只是減輕獸.性,對張青虎而言,也只是杯水車薪,終究免不了被獸化吞沒的命運。
再者,就算王昊真有能一舉解決張青虎獸化的辦法,也不可能就這樣交出來。
又不是傻。
王昊說道:“你這獸化後遺症,都十多年了,根深蒂固,要想解決,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首先,我得先見到獸玄功,予以參透,查出其缺陷,再根據你的體質,一步步治療、調理。必要時,還得煉制丹藥,要想徹底治癒,多則十年,最少,也得三五年吧。”
“什麼,你手上,並沒有解決老夫病症的辦法?”
“你敢戲耍老夫!?”
聞言,張青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本以為,王昊手裡有能夠解決獸化後遺症的辦法,滿懷期望,誰曾想,王昊竟也只是要再觀察,才能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