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不要講謝,家裡三個孩子,你叔叔在家,我也只能抽空來看看你”
“阿姨,我都多少歲了,總是說我是好孩子,是不是應該是位好女人呢?”陳童自嘲道。
“那意義就不同呢,好孩子,可以是我家的,好女人只能是陳家的。”
丁一傑心裡有多少感慨,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陳童的父親說:古語願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娶的就是胸懷和氣度呀!女兒真的變了呀。
這句話陳童從小聽父母講過無數遍,而真正理解的應該是現代人。
現代的女人都能有著不同凡響的大度和眼界,造就著一個又一個智慧的女人,大時代影響著一個又一個淡定,與世無爭的堅守家園的女人。
“科研,親自走過的路,才知真正的幸福是大家都能看到,你從來都是甩手掌櫃,你自己覺得你幸福嗎?”
“科研,你回來,我已經老了,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就是老了,只是不肯面對,我們總是眷戀青春年少,而那時你又在那裡?現在我也不知你在那裡?”
科研帶著驚喜,帶著對陳童的思念,急撲家門。
然而對於陳童來講,那來的驚喜?只有無盡的問號,無盡的猜測,無盡的試探,在心裡也已經問過幾百次了。
陳童的頭發因為花白,柔順的中長發剪的精短,並染成了棕黃色,因為有次因染頭發,染發劑灼傷了面板,所以現在她一年只染一次,按花白的程度,一年最少得三四次。
陳科研幫她吹幹頭發,從側面觀察著陳童,配上這個發型,如同一位生硬的英俊的男士,顯得陳童更加幹練,利索。
陳科研對比著她以前的做事方式,陳童已經完全習慣一個人,又恢複了單身的習慣和做事的風格,最多不能決定的大事,會同陳祥運協商一番,其它的都是她自己在拿主意。
陳科研前所未有的擔心,自己滿含熱情的回家,陳童沒有熱情迎接,有的,只是靜靜的,在相對的時間裡互相審勢,如同有無盡的黑洞,但都無法張嘴來問。
晚上陳童洗澡時,習慣了把浴室的門反鎖上,陳科研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進去,擁抱她濕漉漉的發紅發熱的身體。
陳科研幫她吹幹頭發後,她不會像以往一樣把身體賴在科研的身上,更不會主動的撲到他懷裡,更不會主動的擁抱他,特別是陳童以往那炙熱的眼光,而現在好似迷霧般看不到底。
科研越來越怕陳童慣性的不急不慢,不冷不熱的表現,他怕孤單,他討厭孤單,他從孤單裡走出來,回到家裡,就是要有擁有愛人的溫暖。
科研看著家裡的新成員泣不成聲,三年時間,可以有很多事情,但他都沒有辦法參於其中,他只享受著幸福,欣賞著繁華,聆聽著兒女們的歡笑。
家裡發生的一切,回程的路上有人向他口述了一遍,有些有錄影,醫院裡如何搶救陳童,親人在重症監護室抱頭痛哭,還有女兒的周歲酒宴。陳科研在路上哭了一路。
無數次回想著陳童的留言,她從來沒有提及過,她就是一閃即失,深不可測的光束,你抓不住她,她會暗自傷神,也不會表達給自己看。
“大頭,我要寫申請,我要提前退休,我要在家裡照顧家人。”陳科研痛哭著。
“是嗎?按陳童的話講你就是甩手掌櫃,你會做什麼?”頭回了一句就關了影片。
“頭,我全部可以學會的,明天你們都可以收到我的郵件。”陳科研對著影片喊。
“回到家不可以動用這些通訊方式,你哭的不清醒了。”小卓提醒陳科研。
“四十歲的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小卓給他拿一大包紙巾”頭無法安慰,只能來句更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