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裡,他們兩人都是啞巴,不能講話,幫助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倆個人除了點頭感謝就是笑著送客。
陳祥運一下輕鬆了,當時一家人陷入忙亂之中,兩個小孫女沒有擺百日宴,現在要擺周歲酒。
陳祥運託付給丁一傑的藍色雙棲度假村,讓所有親朋好友到那裡放鬆心態的玩,並一再要求來參加可以,但不能隨禮,一分錢都不能交,也不會收。
“陳家辦事就是這麼獨特,事事能走到風口浪尖,事事能化險為夷!參加吧!她家的媳婦呀,真是萬幸呀!順便一睹粉紅記憶的女主人,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呀”
“能在藍色雙棲度假村辦周歲酒宴,這是什麼級別?這是什麼待遇,同粉紅記憶的老闆得有多鐵?”成人眾人的熱議,更多的親戚朋友的小孩也要跟過來,參加這個傳說中的周歲酒宴。
“陳童,我是不請自來喲,丁老師不同我講,你是不會邀請我來的”張張普賢和邵雷一併來的。
“張先生,不好意思,我一個人張羅的,你們都那麼忙,不忍打擾你們,”陳童不好意思的說。
“你都不收份子錢,我們為什麼不快點來呀!”張先生開著玩笑說。
“還有,以後你不要往那個卡裡轉錢了,再轉我可是要翻臉了。”
“其它的錢都可以,這個錢一定要還。”
“張普賢,你就收下吧,陳童是一根筋,你給孩子一個一個紅包就解決了”丁一傑走過來,幫陳童說。
“丁老師,你這個辦法好,好,就這麼辦!”
“阿姨,這不是變相行賄嗎?”
“你有不求官,又不求財,行什麼賄,都是對孩子的心。”
陳童笑笑,不好回絕。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以前誰會跟著父母去參加一個孩子的周歲酒宴,而陳家總是做著讓人矚目,嚮往的事情,惹得眾人跟隨著,追趕著。
“科研,我不能保證你回來後,我會一如既往的愛你,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習慣太可怕,不知你有沒有同感?”第十六次留言。
陳童所有的留言,在陳科研的機制系統裡顯示是這樣的:前面科研二字,一律不顯示,只有後面的內容,最先看到的是內勤人員,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誰的老婆發來的,每個人都想目睹這個女人的芳容,甚至想看看那位先生看到這些留言時的心情和表情。
他們才是真正的寡人,從出差那一刻,手機是留在總部的,但會帶另外一部新的手機出門,他們從進入工作狀態開始,就是同孤獨抗戰的開始,內心的責任和荒蕪一樣廣闊。
陳童每天堅持三點一線,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臉上的淺笑,不驚不喜,無一絲抱怨。
有天看一檔有關男女愛情的節目,女的提出和男的分手,分手的原因就是:我痛苦時,你在那裡?我生病時你在那裡?我想你時,你又在那裡?
男的講: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別人不願出差,我去,別人不願接的專案,我接,不都是為了你嗎?
“那可以是全部嗎?我要的是你陪著我。”女的追問。
陳童沒有看完,就把電視關了。
陪伴,這簡單的兩個字,要付出多少時間,付出多少真心,若有輕微的怠慢,愛的天平就會失衡,又有多少人只要求老公每個月交錢,陪不陪都算了。想來男人也不容易,這世間有多少不能平衡的人,心,事,一言難盡。
不免想到自己的科研,他都在為誰?為誰付出自己的長長寂寞的長夜?長時間的分離,自己好似已經又恢複了單身。
“科研,那你是為了什麼?現在家裡的大床,我已經不敢睡了,太空,我會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第十七次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