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殊醫療隊的照料下,陳童活過來了,陳童在夢裡無數次看著高興,高興都會笑笑而轉身而走。
整整六十天,陳童沒有吃過真正的食物,只有清水代進,整個人清水般透亮,瘦弱得如同白紙。陳童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女兒終於活過來了,抱住陳童:一個勁的抹眼淚,好孩子,你終於活過來了,我知道你不會撇下老爸的,你挺過來了。
“爸,孩子好嗎?孩子有傷嗎?”
“孩子好,可漂亮了,比你小時還好看,兩個小千金呀”
“媳婦,你可是勇敢呀,你可是我們的定心丸呀。”江阿芙笑著流眼淚。
“姐姐好嗎?”
“都好,都好,就你受了大罪呀,孩子。”江阿芙說著跑到門外哭。
“孩子抱來看看。”
“孩子已經出院了,你也可以回家了,回家看孩子吧。”陳童的父親感覺已經同女兒分離過一次,他要護送女兒回家。
江阿芙請醫院給媳婦開了很多補氣,補血,補身體的藥方,醫院給的建議是先用食補,兩個月後再用中藥補。
“媽,我不想吃補藥,我想吃飯。”
“好,好,什麼時候不坐輪椅,咱就只吃飯,好吧。”
“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我鍛煉下,不想坐輪椅了,我只想吃飯。”
“那一天一天輪流,好吧,今天吃飯。”
太久沒有食物充饑食道,,少量多餐,每吃一點,但就是吃一點,都會汗流浹背,陳童坐在輪椅上,看著院子外面的人,有兩條腿的人是多麼的自由呀。
想想自己生小孩的經歷還真是可笑,生兩個兒子是懷孕前坐輪椅,生兩個女兒是生産後坐輪椅,真是造化弄人呀,順利的人生是什麼樣的?想著,陳童笑笑,好似看著外面那片綠色草地,陽光灑在上面,這就是平和順利的人生。
吃飽,有力氣,能抱下兩個小女兒,這是陳童目前最大的希望。
她看到女兒的傷口沒有傷心,她只是感嘆:女兒比她堅強,她活過來了,能讓她好好向陳科研交差,沒有遺憾,沒有殘缺,完整的交給陳科研:你走前留下的,你走後,我沒有放棄她們,現在她們健康,完美,這是屬於你自己的血脈。
“科研,如果當時你在,我會怎麼樣?我真的不敢想,我不想說什麼意志力,只能說在走之前沒有看到你,所以不甘心,又轉回來。”第三次留言。
每個週末兩個大女兒都回來陪媽媽,幫媽媽洗澡,按摩腿,陪媽媽講學校的事情,講媽媽沒有聽過的段子,逗媽媽開心,帶著媽媽出去透氣。
五個月過去了,陳童的神回來了,她又不安分於坐在家裡,她的兩個傷口由最初的烏紫轉化為淡紅,如同兩條彎月,橫在自己身上,不過,陳童發現,傷口的顏色每天都在變淡,慢慢變淡。
為了給陳童養好氣色,江阿芙隔天就是一罐中藥,陳童聞到就要吐了。
“經過那場大病,你得好好補補,科研回來,你得像以前一樣,紅紅白白的,聽話,堅持喝。”江阿芙就是這句話,兒子不在家,兒媳沒看好,這是多大的責任。
陳童每天會盯著女兒的下巴,看上幾分鐘,好似要把每天的變化都記在心裡。這個特殊的原因,讓小女兒從小就受到眾人更多的寵愛。
“詩,畫,兩個小妹妹的名字想好了沒有?”
“我們兩個統一好的,不知爺爺是否同意呢?”
“說說看,叫什麼?”
“陳嘉念,陳嘉月”大女兒看著陳童,希望得到媽媽的點頭。
“好,好,好,你們兩個太棒了,媽媽要好好獎勵你們,爺爺也會獎勵你們的”陳童很是開心,她知道這名字其中的含義。
“你們兩個長大了,快要從媽媽身邊飛走了,詩,沒讓媽媽操心,就讀大學了,畫從來都是個好孩子,如果媽媽沒有你們兩個,該是多麼可憐呀!”
看著陳童講到傷心流淚,兩個女兒抱著陳童:媽媽,再老都是你的女兒,我們不願意離開你的,除非我們老到不行了。
“科研,意外總是發生在你我之間,意外的含義太廣,我相信你一個也猜不到。”第四次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