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陳祥運把陳童的父親接過來,過了元宵才送回去,父親走時講了一句話:孩子,你的命好,全是你一個用實事徹起來的,命不好,是因為全是你一個人孤軍迎接,你媽福淺命薄,但願你可以老來安好。
陳童深知父親的心意,那又能如何,誰能與天爭。
肚子越來越大的陳童走路還是很快,照樣每天要去一趟公司,這讓江阿芙一直在旁邊叮囑,慢點,慢點。
週末陳祥運為了讓陳童好好休息,一到週六週日把四個孩子全部帶出去玩,為了陳童産後能更輕松,江阿芙把産後的保姆都請好了,隨時待命,還特意為四位帶孩子的保姆租了一套房給她們住,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減輕陳童的心理負擔。
“詩,你的課程多麼?累不累?”
“不累,我都能輕松搞定。”
“我相信,詩是個聰慧的孩子,後期你媽媽會很辛苦,你願意陪你媽媽嗎?幫你爸爸分擔,也幫媽媽。”
“我怎麼幫?”
“晚上不住校了,和媽媽住”
“那學校能同意嗎?”
“只要你同意,我去同學校溝通。”
畫在一邊已經急的不行了“爺爺,我也要陪媽媽睡,保證不吵媽媽”
“是嗎?畫也能幫媽媽忙,好的。爺爺去同學校講,你們都是好孩子,暑假帶你們出去玩,想去那裡?想想還有那裡沒有去?你們自己上網訂好票,我們一起去玩,好吧。”他們總是能在任何時候達成共識,玩也好,吃也好,做事也是一樣。
陳童回來一看兩個女兒在家。
“閨女,怎麼不去學校了?”
“以後晚上,我倆陪你。”
“功課能跟上嗎?”
“媽,功課可以保證的”在兩個女兒看來,終於可以獨佔媽媽了。
晚上一邊一個,好久沒有這樣了,三母女擁在一起,竟然沒了睡意
“媽媽,如果是兩個妹妹,你怎麼起名字?”
“你們幫媽媽想,好不?這個任務,交給你們。”
陳童懷孕後面兩個月,一樣腿抽筋,陳童怕打擾到兩個女兒睡覺,咬著牙,出著冷汗,後面只要兩個女兒睡著了,陳童就躺在沙發上睡。她的睡眠越來越不好,大齡産婦的身體狀態越來越讓人擔憂,周主任甚至講,可能要提前生産。
陳童一直在夢裡吶喊,醒來一身的冷汗,今天要去産檢的,昨晚夢中那個血淋淋的人是誰?
這個夢是陳家人都有夢到的,但無人說破。
“陳童呀,今天是不是最後一次産檢?今天在家休息,不去了,好吧?”江阿芙一邊給陳童遞牛奶,一邊說。
“媽,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還想睡。”
“好,中午吃飯時,我去叫你。”
“媽,我回來了”陳春妍來接陳童去産檢。
“今天,陳童不想動,在家睡覺,明天去吧,你吃早飯沒?”江阿芙讓她先坐下。
“爸呢”
“你爸是咱家最忙的,送完孫女,,送孫子,送完孫子去公司,還講這工作,他最樂意。”
“那今天不去,改明天是吧!那我陪你出去逛街吧!我們好久沒有出去逛街了”春妍拉著江阿芙的手。
“春妍,你是不是很少去公司了,你自己在公司,和別人管理,能相同嗎?你看陳童,再累每天都要去一趟公司。”
“媽,職業經理管理,更專業,陳童是自己放不下,現在我什麼都放得下。”
“你呀,就是沒有受過苦,那你帶媽媽去你公司看看。”
“好呀,可以呀,我帶你去。”
在暗處一個跟隨了一早上的男人,追隨著她倆到了陳春妍的公司,很失望的撤回去。
陳春妍和陳童一併去做産檢從醫院出來,有說有笑,寶寶很好,是兩個可愛女兒。突然竄出一個瘋子一般的男人,沖向陳春妍就是一刀,看到鮮血,陳童一下雙腿打顫,邊打電話報警,那男人一看陳童報警,追上陳童,朝著陳童的腿上就是一刀,陳童的膝蓋處鮮血直冒,那男的瘋了一樣又來一刀,陳童用盡全身力氣攥住男的手腕,刀子慢慢的移下去又移回來,慢慢的伸向陳童的肚子,陳春妍爬著過來,抱住男的雙腿,嘴裡喊著:“不要碰她,求求你不要碰她,你不是愛我嗎,我們一起吧,一起走。”
刀尖從陳童的肚子上拔出。陳春妍一下抱著這個男的:“刀子給我,我們死在一起吧,我同你死在一起吧,看,我們的脖子重疊在一起,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此時陳童已經無法動彈,她冷靜的打給周主任:“周主任,幫我準備剖腹産手術,我身上有毒有刀傷,慢了會傷到孩子,要快,只管救孩子,不要管我,我自己簽字,我就在醫院大門口,要快。”